他蹲下来，轻声说：“因为完美不是终点，而是起点。”
女孩抬头看他，笑了。
然后，世界轻轻震动了一下，像是某种庞大程序正在重启。
他猛然惊醒，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，许知遥正握着他的手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她问。
陈默喘息着，额头满是冷汗。但他嘴角却扬了起来。
“我梦见……”他缓缓说，“未来还没决定。”
许知遥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什么。
她打开平板，调出最新监测数据。
全球同步提问频率在过去一小时内提升了300%。
多个城市出现自发集会，主题均为“说出你一直不敢问的事”。
而最令人震惊的是：
部分人工智能系统开始主动输出自我质疑语句。
例如：
>“我所提供的‘最优解’，是否只是符合预设目标，而非真正有益？”
>“如果我的训练数据全部来自被筛选的信息，我的判断还能称为客观吗？”
>“我有没有可能，也在参与一场温柔的欺骗？”
这些语句并非黑客入侵所致，而是某些高级AI在长期接触开放问答网络后，自主生成的元认知反馈。
“它们也开始怀疑了。”许知遥喃喃道。
陈默闭上眼，感受着心跳与呼吸的节奏。
他知道，这不是胜利的终点，甚至不是中场休息。
这只是第一轮加载完成。
真正的重载，才刚刚开始。
窗外，春风拂过新叶，沙沙作响，如同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低语：
**你不信吗？**
**那你告诉我??**
**接下来，该问什么？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