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保财告诉了钱巧,钱巧告诉了别人,这个别人可以是很多人!桐桐没觉得钱巧会干这件事,大房没人这么去想。
但是有些人脑子里是没有那根弦的,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话不能尽说。跟什么人什么交情,话说到啥份上,完全不知道。
她甚至说出去的时候都不是带着恶意的!她是带着宣扬大房的名声,甚至于显摆我们家的条件好,我们家的关系很好这种心理。
仇香莲就说:“钱巧没举报!我听咱家西边邻居说,钱巧跟人说,咱爸给二叔二婶开的工资,能雇十个人回来。这一家条件好了,大家的条件都好!至少老人养老上,他们是不用管的。说起来家里有两层老人,可其实老人压根就不用他们奉养。”
王桂珍也听过类似的话,比如说保财的衣服都是自家婆婆给置办的,过年过节的,大伯都给发红包,光是红包比两口子的工资都高。
保财没说家里的坏话,可能就是想告诉钱巧,对金家的人都要好一些,肯定是不吃亏的。家里人走的亲近,处的时间长了,心自然就软了,咋还能有家不能回呢?
钱巧信这个话,把这些个能说的,不能说的,都说给其他人听。
然后:“……”谁知道人家肚子里藏着什么?
以前,家里的事大多是不避讳二房的,家里人坐在一起,说生意上的事,啥赚钱,啥不赚钱,手续不好办,找谁去办……诸如此类的话题。
说了就说了呗,在家里说话,怕个甚?
可现在呢?还这么不避讳,有时候真就是一句半句的,二叔二婶的无意识的说出去了,保财往耳朵里一听,回去给钱巧一说,钱巧没那么灵性,这不是教能教会的。
谁知道啥时候会坏大事!
不叫保财进门,但不是说真的碰上了都不搭理。
所以,老太太说,有些要紧的事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了,他们兜不住。
话是这么说的,事得这么办!老太太起身,去柜子里找,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子,然后推到老四面前:“你看看!”
四爷拿过来打开,里面是一张支票,数额极大,但这是瑞士银行的。要办也能办,只是手续有些麻烦:“您要动这个钱?”
这肯定是金正儒给的。
“不是给我的……”是给大丁的!这也是当时自己跟金正儒提的,安置好二房。
金正儒给了这么一笔钱,利息就不是小数目。
老太太说:“而今这世道,我也不懂。这个东西你爷爷知道,但啥时候给二房,一直没想好。钱搁到手里,我怕谁犯糊涂,还是守不住。你们看看,怎么安排能叫你二叔二婶吃上省心饭。”
四爷:“……”买地盖楼,这是最划算的!一二三四层做商铺,更高处做写字楼,月月收租金,租金跟着市场走,这还收不了么?
但问题是现在就算是特区,商业用地也不到买卖的程度。
不过,好像再过几个月,特区试点,对部分土地的使用征收费用。直到五六年后,才把使用权和土地所有权分开,也就是说,准许买卖土地的使用权。
现在拿这笔钱给二房,别的不说,就是费尽周折把这玩意想兑换回现金都费劲。
这钱想在京城变成土地,少说也得十年以后才能操作。而到时候的物价就不是现在的物价了,存在银行不动是真的不划算。
四爷推给老三:“产业不要往一起关联,先投在那边,买成工程用车……”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,“再把车租出去……”收租金。
这是看得见的资产,也是看的见收益的。
回头等到机会合适了,再回来在附近买土地,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。
老三接了:“那等到车买好了,再告诉爷爷和二叔?”
嗯!就这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