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一句话彻底将顾慧打醒。
这个目的也是当时季菀的想法，只不过现在看来，她的那些想法终究是喂了狗。
她介绍人脉和资源终究只是她手上，但是如果可以从这些人脉资源上拓展开来，那才是硬本事。
“我先不聊这个，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作品？”季菀百思不得其解，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出现这么大的事。
而且她还拿作品去敷衍给顾琳，一来二去之下肯定会暴露。
她想不通顾慧冒着这个风险去做，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，只有一场空。
“你别管她，这件事情我来处理，别以为不声张就能过去，我要让她好好尝尝代价。”
宋熠从姜园的事情之后，对于这种背刺的人就是深恶痛绝。
这一次顾慧居然直接撞在他的枪口上，那他肯定不会轻易让她就此溜过。
“算了，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处理。”
季菀清楚，要是换做是宋熠去处理这件事情，中间肯定免不了一顿。
她秉承着人是她带回来，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她手里给终止。
她将顾慧带到会议室里，两个人面面相对，不知该从何处开口。
“这件事情你给我解释一遍，我倒是想听听你究竟有没有苦衷。”
季菀经历姜园的事情之后，便不敢擅自对一个人下定论。
万一背后有所苦衷，她又不听人家的话，在一来二去之下只会成为更惨的事情。
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，没有想到这一次还能让她再一次看见。
“我没有苦衷。”顾慧盯着她的双眸，所有狡辩的话涌出来之后便消失。
其实这种想法在她心里萌生了许久，只不过一直没有时机说出来。
从最开始遇见季菀，两个人之间的命运就不对等，顾慧开始还能接受。
可是当一个人见的东西越多，那么她就越想得到更多的东西。
“我当时那么帮你，我为了你的孩子忙前顾后，我还给你在工作室安排位置，我甚至教了你基本功，可是你呢？”
季菀在她说出那四个字之后彻底爆发，在走过来的路上，她一直在回想两个人的经历。
在过程中虽然不能说很幸福，但是很明显经济情况有所提升，手艺也见长。
每一项都是特别好的东西，可是在顾慧眼里这一切却是另一种说法。
“不是！”顾慧直接将手上拿着的文件重重摔了过去。
文件在她手上已经成为了感情的发泄地，她再也无法忍受季菀说的每一句话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，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我好，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你的虚荣心作祟。”
季菀没有想到自己的好，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虚荣心作祟。
她抑制住眼眶的泪水，扭头将手靠在桌子上，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发生崩溃。
越是这样做，情绪越是会像洪水一样泄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