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的脸倏地涨红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问你话呢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季恺城皱着眉点了下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放心了，至少他季恺城也是吃人间烟火的。于是他又道：“要不……。我俩现在打一下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缓缓睁大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怎……。怎么打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咧着嘴嘿嘿笑着，表情贼兮兮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们现在这样肯定睡不着，反正大家都是男的，你有的我也有，而且这种事情很正常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不否定他的话，只是心里这关跨过去有些困难，他听着许睿的话，自始自终眉头深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：“咱们就在被窝里打，你打你的，我打我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”季恺城心理馈线又垮了一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咱们现在没钱，哪怕以后去大城市里，还得一起租房，总不能一直憋着吧？要是你以后偷偷摸摸打被我发现了，那才叫尴尬，还不如现在大家一起打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”季恺城觉得挺有道理，于是没多纠结，他望着许睿点下了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床薄薄的毛巾毯盖着两个人，一个面朝外一个朝里，要说这种体验不尴尬是假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尤其动作的节奏还能规律地传输到彼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于是各自打了半天，打的许睿感觉自己的手都成了机械臂了，流水线似的工作着。甚至还被旁边人的手臂震动频率给影响到，导致自己都没了节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差一二一齐步走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也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俩人打得不仅没滋没味，连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重新躺正身体，随后两手一摊郁闷道：“见鬼了，头一次打飞机还能打出性冷淡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扭过头询问：“那睡不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也扭过头看着季恺城的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皮相优秀，轮廓分明。尤其一双英挺的眉眼，稍稍淡化了他们这个年纪的稚气，而增添几分沉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睿一瞬不瞬盯着他，蓦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，而这个念头如同小钩子似的，一下一下挠得他心痒痒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季恺城关了灯后，许睿的胳膊碰了下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季恺城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反正乌漆嘛黑也看不清人，许睿便壮着胆说：“你还记得你上回喝醉酒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上回我说帮你打飞机是骗你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知道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过……。我帮你提过是真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？？？”季恺城身体微僵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黑暗中许睿眨了眨眼睛，道：“要不我俩互帮互助呗？反正我碰过你的，你再碰我也不吃亏吧？说不定以后打熟了，空了还能约个时间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恺城沉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得不到纾解确实能令人失智，纵然季恺城也不例外，他察觉到旁边许睿凑过来的温热的气息，头脑一昏，便同意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于是许睿慢慢地又贴近了一点，季恺城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许睿将手伸进毛巾毯时，季恺城略微迟疑了瞬，接着也将手伸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