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呸,不可能,秀才举人虽然比咱们尊贵,可对上军爷们,那也得客客气气的,哪能惊动百名军爷来保护他们?!”
“确实不可能是因为他们……我听富贵老爷们留守的下人说,是秀才举人们的先生要来。”
嘶,乡亲们倒抽一口冷气:“秀才举人的先生,那是教谕大人?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官啊,难怪能被军爷保护。”
留守本镇的客商们的大管事听罢,嗤之以鼻,一群没见识的,也就只能想到小小教谕了。
要来的可是筇老先生,是已经靠着《游太周古都赋》青史留名的名士,且是正在为燕国公、为陛下效力的名士!
要不是有这两重身份,怎么可能劳动得了将士来保护?
没多久,那百名将士就到了泰丰镇岗哨处的魏军营地……就是汤百户他们驻扎的小营地。
乡亲们得知消息,有胆大的是跑去看热闹。
可看过后,又一点不稀罕了:“切,还以为多厉害,也就跟汤百户、华总旗他们差不多,我们可是见过御林军的人!”
乡亲们还嫌弃上了,没多久就散了,回家准备过中秋节的事儿。
将士们也没跟他们计较,天黑后,是出动,在镇子各大村道巡逻,抓了几个从向南镇摸过来的宵小,其他隐秘的歹人是没发现。
不过,保险起见,将士们在第二天,去了附近的山里、废弃荒芜的老村屋搜查一番。
“他们可真闲,有那搜老村屋的工夫,还不如去帮忙建镇学。咱们镇学正需要人手呢,不像那乡武堂,有富贵老爷给捐了一片宅子做学堂。”
乡武堂的事儿,轰动整个东北州,宝福县这边收到消息后,也是热闹了半个月。
“诶,你们都领着孩子去报名没?”
“早报名了,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选上,要是选上,就有乡武堂帮我家养臭小子了。”
“我们村里人还跑去县郊的乡武堂看过,嘿哟,那地方老大了,里头还有不少马匹,说是会教学员们骑射,这可是贵人家的少爷才能学的大本事呢。”
“咱们泰丰镇真是喜事连连,先是冒出个新染料,又是秦老爷子封官、建药材坊、建镇学、开乡武堂、如今连贵人都要来咱们镇上了。”
“可不是,以前哪敢想咱们这乡下镇子能摊上这么些喜事儿?”
铛铛铛!
“哟,铜锣声响了,女工们带着节礼出来了,咱们快去接人!”
乡亲们听见铜锣声,停了八卦,急忙起身,去新大街外围接自家的女工。
没多久,就见到女工们拎着一份份节礼出来。
女工们在人群里寻到自家人后,提起节礼,笑道:“两斤肉、两斤糯米、两斤白面、四包、还有芝麻坚果等物,足够咱们做月团了!”
“嚯哦,秦老大人家给的这节礼真厚啊。”来接人的乡亲们欢喜不已,说了很多夸秦家的话。
铛铛铛!
“乡亲们,接到女工就速速家去,莫要堵在这里,会影响秦姜几家进出!”周家子弟敲锣喊着。
即使如今周家离秦家远了,但发工钱日维护秩序的活计,他们周家绝对不让出去!
“诶诶诶,这就走。”乡亲们急忙带着自家女工去跟同村人汇合,又在街上买了些熟食后,欢欢喜喜家去。
两天后,八月十四,宝福县县城轰动了一把,只因筇老率领的学子队伍、泰丰镇民间队伍到了城门外。
县衙众人、县里有些头脸的人家、大族,纷纷去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