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点了点头:“我现在就去打电话。”
随即他转身离开病房,给秦晚打去了电话,可怎么打都打不通。
“医生!医生!”这时秦老爷子的声音响起:“刚刚他的手指动了一下,你快来看看。”
医生们听到后,也都赶了过来,但看到仪器上的显示后,觉得是秦老爷子眼花了。
“秦老爷子,这位道长的病情很不乐观,我们已经做了三次手术了,依旧毫无反应,甚至电击枪每天都电了七八回,还是没有效果。”为首的白大褂医生叹了口气:“如果他想醒来就得靠他自己的意志力,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。”
秦老爷子拧着眉:“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“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白大褂医生摊了摊手:“我们都是学医的,学医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的职责,可我如果病人的状况超出意料之外,根本无从救起。”
“我是看您每天花这么多钱让他住在这里,实在是有些浪费…”
白大褂医生刚说完,秦老爷子抬眸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:“他是我秦家的救命恩人,你说花钱浪费?我会告诉你们院长,明天你不用来了。”
“秦老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白大褂医生明显有些急了,他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家医院,工资和福利都涨了不少。
“滚。”秦老爷子眼神冷了几分:“如果你还待在这里碍我的眼,你可以试试。”
白大褂医生显然被吓到了,颤抖着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秦老,消消气。”这时一名穿着院服的人走了过来:“这位道长的情况我也观察过,想要恢复过来的确只能靠他自己了。”
秦老爷子侧眸看向他:“院长,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能救下他,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,多少钱,只要能救下来,条件任你开。”
院长叹了口气:“不是我们不救,这种情况有很多病例,几万人里面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一个,而且他的心脏也有震荡伤,还有内出血,我们确实已经尽力了。”
秦老爷子未语,看着躺在病房里的重阳道长,眼中闪过遗憾。
“小渊,联系上小七了吗?”秦老爷子看向秦渊。
秦晚摇了摇头:“没有,不过我昨天跟小妹就已经联系过了,她说明天回来。”
秦老爷子语气缓缓:“希望重阳道长能够等到小七回来吧,你先安排那些道长找个住处休息。”
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秦渊也没含糊,转身看向重阳道长的那些徒子徒孙:“各位,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处,我们会看好重阳道长的。”
而躺在病房里的重阳道长,像是陷入了无止境的梦境当中。
翌日,上午九点。
一辆专机来到了京市上空,缓缓下降,专机的轮胎接触地面时发出沉稳的轰鸣,舷窗外,京市国际机场的特殊停机坪已被朝阳染成一片金红。
不同于其他寻常机场的喧嚣,这里戒备森严,数十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沿着停机坪边缘整齐列队,肩线绷直如松。
停机坪中央,铺着一条从舷梯延伸至航站楼的红色地毯,地毯两侧立着两排挂有龙国红旗的金属旗杆,晨风拂过,旗帜猎猎作响,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夺目。
还有一些是文物保护专家,他们身着统一的浅蓝色制服,胸前别着国家文物局的徽章,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庄重。
秦晚刚解开安全带,指尖便下意识的攥紧了银针包,毕竟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去医院救重阳道长。
殷无离注意到她的动作,伸手轻轻的按在她的手背:“别急,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
话音刚落,舱门缓缓打开,一股带着清晨湿气的风涌入进来,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,几道身影正快步朝着舷梯走来。
走在最前方的是国家文物局局长,他身穿深灰色的中山装,鬓角虽有银丝,却身姿挺拔,身后跟着几个文物保护中心主任,还有安保负责人等
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难掩的激动,当他们走进舱门后,秦晚和他们对视着。
文物局局长踱步向前,声音铿锵有力:“欢迎回家!谢谢你们把国之瑰宝完整的带回来,我谨代表人民谢谢你们的举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