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慕少炎很怀疑。
“他是你的朋友。”段谊回他道。
他也这样劝慰自己道。
慕少炎当然知道，他也不觉得自己和陆昭一起去吃饭甚至他给陆昭补课有什么错。
可是段谊不喜欢。
他不喜欢，慕少炎就担心他生气。
他不想他生气。
“我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雪。”他说，“我要是知道，我今天就不会和他一起去那家餐厅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段谊道。
“真的。”慕少炎的语气有些着急，似是怕他不信一般。
段谊转过头。
慕少炎的眼睛清朗如月。
他并没有做错什么。
他们都很清楚。
可他却在担心，为他而担心。
段谊在这一刻，再次心疼起他。
心疼他这明明没必要却还要解释的话语，心疼他这不想让他不开心的心。
他抬起手，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。
慕少炎：？？？！！！
他疑惑的看着段谊，就见段谊缓缓笑了起来，他说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
慕少炎见他笑了，这才放下心，觉得他应该是真的没有生气。
他松了口气，发动车子，向前开去。
回去的路没有之前那么堵，两人成功赶熄灯前回了宿舍。
慕少炎洗了澡，段谊一如既往帮他洗了内裤和袜子。
他躺在床上，头顶和慕少炎的头顶只隔着两个床的栏杆。
慕少炎很快就睡着了。
可段谊却没有睡着。
他一闭眼，就总会想起那个钥匙扣。
他们高二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？
慕少炎这种性格，一看就没吃过苦，那想来陆昭对他应该也还不错吧。
——当然不错。
段谊听到自己这么回答道。
他还给他送钥匙扣呢，还是专门的火焰形状呢，不仅如此，慕少炎让他自己留着玩吧，他竟然就真的带了四年。
这么听话，那必然是很不错的！
段谊觉得烦。
他翻了个身，月光透了进来，落在宿舍的地板上，照出一片清冷的银白。
段谊不知为何，突然就想起了高三时的一些事。
那是他和慕少炎第一次因为陆昭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