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兹拉?休斯往后一靠,脸上的怒容已经收敛,只剩下一片深沉的审视。
??真的有那么多人,都把希望放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吗?以至于有两位……甚至更多的国会官员都成了说客。
他看了看格里姆,又。。。
晨光洒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上,金色的光辉如同魔法般流淌过每一块古老的石砖。维德站在黑湖边,望着远处缓缓开启的大门,心中却依旧回荡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对抗。他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,伤口虽已止血,但那滴落进祭坛的鲜血仿佛仍在体内燃烧,提醒着他??他不再是那个单纯求知的学生。
“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回去?”德莱恩低声问,目光扫过维德苍白的脸,“刚才那一击消耗了太多魔力,你的神经回路可能已经受损。”
“正因如此,我才更要回去。”维德轻声道,将怀表收回衣袋,“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。如果普罗米修斯还有眼线潜伏在校内,我必须表现得像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普通学生。”
安托万皱眉:“可邓布利多呢?你不该先和他谈谈吗?关于你的身世……关于‘凤凰计划’……”
维德嘴角微扬,带着一丝冷意:“谈什么?谈他是如何在我出生前就布局二十年,只为等一个‘完美容器’诞生?还是谈他收留我只是为了掌控变量?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“不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他既然选择沉默,那就让我也装作不知。真正的交锋,从来不在言语之间。”
三人并肩走向城堡大门时,一只银色的狐狸从空中掠过,绕着维德转了一圈,随即消散成雾气。这是邓布利多设下的守护咒信号??意味着校内一切正常,没有异常魔力波动。
维德松了口气。至少目前,敌人还未察觉地下密室已被摧毁。
踏入礼堂的一刻,喧闹声扑面而来。新生们兴奋地交谈着假期见闻,老生们则抱怨着即将到来的O。W。L。s考试。弗雷德和乔治正在用漂浮咒把南瓜汁倒进皮尔西的领子里,而赫敏则抱着厚厚一叠《高级变形术原理》怒气冲冲地穿过人群,显然又在为谁没交论文而发火。
没有人注意到维德的到来。
这正是他想要的。
“你还真能装。”德莱恩在他耳边低语,“刚才差点被魂识吞噬的人是谁?”
“演技也是生存技能。”维德淡淡回应,径直走向格兰芬多长桌,“而且,我确实该去上课了。麦格教授最讨厌迟到。”
他刚坐下,赫敏便猛地拍下一本笔记:“你去哪儿了?整整三天!猫头鹰都找不到你!麦格说如果你再不出现就要取消你的变形课资格!”
维德抬眼看着她焦急的神情,心头微微一暖。“处理点私人事务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“抱歉让你担心。”
赫敏瞪着他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:“你总是这样……什么都不说,一个人扛着。可你不是超人,维德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他低头切着培根,语气平静,“我只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”
不远处,德拉科?马尔福斜倚在斯莱特林桌旁,眼神阴沉地盯着这边。自上学期末他在禁林边缘目睹维德单手制服一头成年摄魂怪后,他对这个“混血平民”的态度就变得复杂起来。既忌惮,又不甘。
“听说他去了法国。”克拉布低声说,“有人看见他和两个穿黑袍的陌生人在一起,像是……国际傲罗。”
“别傻了。”高尔嗤笑,“维德?卡伦?傲罗?他连魁地奇队都没进。”
但马尔福没有笑。他记得那天夜里,维德站在月光下,手中魔杖未举,仅凭一句低语便让整片森林陷入死寂。那种压迫感,不像巫师,更像某种古老的存在。
“父亲说过,”马尔福喃喃道,“真正的力量,从不张扬。”
与此同时,高台上的邓布利多轻轻放下茶杯,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。他的指尖轻敲桌面,节奏缓慢而规律,像是在计算什么。
他知道维德回来了。
他也知道,昨晚那座教堂下的封印已被彻底破坏。
但他没有动。
因为他还不能动。
而在塔楼最深处的一间密室里,一幅尘封多年的画像突然睁开了眼睛。画中是一位身穿紫金长袍的老者,胸前佩戴着一枚齿轮形状的徽章。他凝视着虚空,嘴唇微启,吐出一句话:
“V-01……终于觉醒了。”
***
下午两点,变形课教室。
麦格教授站在讲台前,严厉的目光扫过全班:“今天我们将进行期末实操测试??将一只老鼠完全转化为一把银质茶壶,并保持其功能性不少于三十秒。失败者需重修课程。”
学生们纷纷起身准备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
维德坐在靠窗的位置,手中魔杖轻轻旋转。他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那本书发出的红光,以及那段拉丁铭文:*IgnisPrometheinonextinguetur,sedtransferetur。*普罗米修斯之火不会熄灭,只会转移。
而现在,这火焰,正藏于他体内。
“卡伦先生!”麦格的声音骤然响起,“轮到你了。”
维德睁开眼,站起身,走向实验台。那只灰白相间的老鼠正瑟缩在笼中,黑豆般的眼睛警惕地望着他。
他举起魔杖,念出咒语:“*VeraVertoIgnis!*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