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所有人都准备好接受我们。”陆泽转头看她，目光坚定，“我喜欢你，不是一时冲动，也不是少年人的玩闹。我想让所有人知道，余周周是我陆泽认定的人。”
余周周心跳漏了一拍。她早知陆泽性格执拗，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。
“可我们才十四岁……”她低声说。
“年龄不是问题。”陆泽打断她，“问题是，我们敢不敢坚持。你敢吗？”
余周周望着他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，轮廓分明，眼神灼热。她忽然想起初见那天，他在教室后排冲她笑，阳光落在他肩上，像镀了一层金边。
“我敢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坚定。
陆泽笑了，伸手将她拥入怀中。余周周靠在他胸口，听见他的心跳，稳健而有力。
楼上，钢琴声再度响起。
这一次，不再是《月光》，而是《致爱丽丝》。旋律依旧生涩，却多了一份温柔与尝试。陆泽抬头望向楼梯口，眼中泛起微光。
“他开始放下了。”余周周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陆泽点头，“或许，我们的事，反而成了他重新面对过去的契机。”
夜渐深，琴声停歇。陆泽送余周周到楼下，小区门口的路灯依旧昏黄。
“明天见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余周周微笑，“别忘了作业，潘主任明天要查。”
“知道了，老婆。”陆泽调皮地眨眨眼。
余周周脸一红，抬脚轻轻踢他小腿：“谁是你老婆！”
陆泽笑着躲开，目送她走进对面楼道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。
他转身回屋，发现沈俊枝坐在客厅沙发上，手里捧着一本旧相册。
“哥？”陆泽轻声走近。
沈俊枝抬头，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阴郁，反而带着一丝释然：“刚翻到一张照片，是我们一家四口在东京的合影。那时候，你还不到五岁，抱着一只蓝色小熊。”
陆泽接过相册，照片泛黄，却清晰可见母亲年轻时的笑容。她坐在公园长椅上，怀里搂着幼年的他，父亲站在一旁，沈俊枝则蹲在旁边，手里举着冰淇淋。
“妈那时候真漂亮。”陆泽低声说。
“是啊。”沈俊枝合上相册，放在茶几上，“她总说，一家人在一起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接受我和周周了？”陆泽直视哥哥的眼睛。
沈俊枝沉默片刻，终于点头：“我不能替爸妈做决定，但我可以告诉你??只要你们真心相爱，好好读书，不耽误前程，我不会拦着。”
陆泽心头一松，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“不过。”沈俊枝忽然严肃起来，“如果让我发现你欺负周周，或者让她哭，我不用爸妈动手，我自己收拾你。”
陆泽咧嘴一笑：“放心，我要是敢，周周第一个不饶我。”
沈俊枝终于笑了，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??这个动作，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过。
第二天清晨，阳光洒进厨房。陆泽正在煎蛋，余周周准时出现在门口，手里拎着一盒新鲜豆浆。
“早啊，陆同学。”她笑盈盈地说。
“早，陆太太。”陆泽接过豆浆，故意拖长音调。
余周周瞪他一眼，却被陆母听见，从客厅探出头来：“哎哟，一大早就甜甜蜜蜜的？快进来吃早饭！”
餐桌上，沈俊枝已经坐好，面前摆着一碗白粥。见余周周进来，他微微点头：“来了？坐吧。”
余周周受宠若惊：“谢谢俊哥。”
陆泽得意地瞥了哥哥一眼，换来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早餐间，陆父终于开口：“周周啊，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？”
余周周认真回答：“数学有点吃力，不过陆泽在帮我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