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白雪静静的坐在榻上,一袭青衣赤足美如霜画,端坐的姿态纹丝不动,神态自若,唯有搭在古籍边缘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。
她迎视着镜神通那令人不适的目光,眼神依旧清冷,仿佛对方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。
然而指尖蜷缩的微妙信号却被荆木王捕捉到了,那张肿胖圆脸上的笑容变的更盛了,几乎要挤出一层褶子来,用力的搓了搓那双肥厚的手掌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“哎哟,镜老三你这眼睛,可真是毒!”
死胖子一边嘻嘻笑着,圆滚滚的身材毫不客气地又向前凑近一步,那股混合着药材和油腻体味的气息瞬间浓郁起来,几乎笼罩了玉人全身,继而伸出那根粗短、指节泛黄的手指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、理所当然的姿态。
“来来来,殿下千金之躯,容我老青头为殿下请个平安脉如何?这路途劳顿,最是伤身,可马虎不得,马虎不得啊!”
油滑的腔调让祈白雪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,清幽的眸光深处,似乎有冰冷的寒意即将绵延,只不过似有顾忌般的转瞬又逝,美人儿并未躲闪,只是搁在膝上的那只白玉小手,悄然地滑入了宽大的袖袍之中,紧紧攥住了袖里冰凉的暗金丝线。
荆木王那粗短、带着厚茧的手指终于搭在了皇女殿下皓白的手腕上,手腕上的触感温热而粘腻,像某种潮湿的苔藓,让祈白雪的脊背瞬间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,每一寸肌肤都传递着清晰的排斥之意。
“呼~~~”
刻意放松的呼吸声中,她强迫自己放松肩颈,目光却微微移开,投向车窗外。
罢了,反正他们早已知晓……。。!!!
车帘掀起一角,外面是早春正显初荣的景象,枯黄的草根早已被点点新绿所覆盖住,远处绿油油的枝桠上,似乎也鼓起了一些细微的粉色花苞,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树木,一缕清冷的空气趁机钻了进来,拂过美人稍显滚烫的脸颊。
荆木王装模作样地闭着眼,三根手指在美人儿的腕间轻轻点按,一时间寂静如针,车厢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车窗外偶尔传来的马匹喷鼻声,镜神通依旧无声的站着,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,只有那双眼睛,噙着古怪的笑意,在荆木王的手指和祈白雪的脸上来回逡巡。
时间在粘稠的寂静中缓慢爬行。
忽然,荆木王那浮肿的眼皮猛的掀开,浑浊的眼珠子里射出一种混合了得意和某种原始亢奋的光芒,胖的起了一层褶子的下颚喉结滚动了一下,发出“咕”的一声轻响,脸上的肥肉因压抑的笑容而微微抖动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“嘿…这脉象…滑得跟三月溪水似的,跳得也欢实…嘿嘿,殿下,是三个小东西在里头闹腾呢,动静还不小!”
“三个?”
尽管早已知晓,镜神通那滑腻冰冷的声音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和得意,唇边那抹凝固的古怪笑容终于有了变化,扩大成一个极其真实的、带着残忍兴味的弧度。
目光带着一股玩味的兴奋,从祈白雪露出一抹不自然的俏脸上,缓慢的、一寸寸地向下切割,最终牢牢钉在她那被青色裙装包裹着的小腹上。
“殿下果然…福泽深厚。”
“福泽”二字,被他咬得意味深长,脸上的笑容,也变的极为刺眼。
祈白雪的指尖在袖中微微一动,随即便被她克制住了,玉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,清漠的眼神扫过二人,陡然间,一股汹涌的、混合着强烈恶心与眩晕感的浪潮猛地冲上喉头,比刚才更甚百倍。
娇红的樱唇猛的抿紧,光洁的下颚紧紧绷了起来,仿佛在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将那翻江倒海般的呕意死死压回,倏儿间,白皙的额角悄然渗出细密的冷汗,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,如同细碎的冰晶。
就在这时,一道透着阴冷气息的身形悄然靠近,镜神通不知何时已无声地挪到了软榻的另一侧,他并未触碰她的手腕,只是用那只枯瘦的手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近乎贪婪的力道,极其自然地落在了美人儿紧束的腰封之上,隔着层层袍服,覆盖在那微隆的弧度边缘。
祈白雪的身体猛然一僵,如同被瞬间冻结般,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………
——冰冷、瘦硬,带着一种极其贪婪的的欲望掌控感。
“殿下不必忧心。”
镜神通的声音贴得很近,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廓,冰冷滑腻,如同蛇鳞擦过,那只落在腰际的手开始若有若无的移动起来,让祈白雪僵硬的身躯陡然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燥热感。
他吐着舌头,仿佛故意般的在晶莹的耳垂边呼着热气,语气状似呻吟。
“唔……。。只要殿下肯放下身段,让我等好好的体会一下那极致的妙境美景,我们兄弟必不会让殿下失望……。”
说着阴柔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上大庆的方向,仿佛在暗示着些什么,瘦硬的手指像某种冰冷的活物,在祈白雪腰封上方那片紧绷的青色衣料上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评估意味的游移,触感透过衣料,清晰地烙印在美人儿紧绷的肌肤上。
倏儿间,大手透过腰身,穿过衣襟,瘦硬的手指将美人儿胸前的一只丰盈大力的握在了掌中,用力的揉搓起来。
“啧啧,嫩殿下这对大奶子好像长大了不少,嘿,是怕肚子里的娃儿吃不饱么……?”
这一抓差点让祈白雪呻吟出声,贝齿咬着红唇强忍着,全身肌肤都紧绷的微微颤抖。
荆木王也适时地收回了诊脉的手,那双泡肿眼里的淫邪意味更浓,几乎要滴垂出来,他看着镜神通那只在皇女殿下胸前活动的大手,胖胖的嘴角裂开一道猥琐的弧度,嘿嘿出言笑道:“可不是嘛,殿下的这对大奶子,要说起来这里面可都是我等的功劳哩……。。”
“嘿,殿下只管安心的好好养着,可不能亏待了咱们的孩子,一切自有我们兄弟为殿下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