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世，天后没有半分机会。”
林仙负手而立，头顶太皇剑沉浮，极道法则璀璨，如秩序神链垂落，形成五色华盖，他屹立在星空之上，指向战场暴打地府巨头的叶凡，傲然道：“看见没有，那是我的第一神将，即将。。。
林凡把那幅蜡笔画接过来，轻轻折了两下，塞进外套内袋。布料粗糙，边缘磨着胸口，像某种提醒。小女孩仰头看着他，眼睛亮得像是刚从梦里醒来还没来得及失望。
“你还会再躺吗？”她问。
“当然。”林凡蹲下来，平视她，“只要我还喘气，我就要躺。”
她咯咯笑出声，蹦跳着跑开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，脚步轻得像风没重量。艾陀站在一旁，望着她的背影，忽然说：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我们拼命逃规则的时候，以为自由是飞；可真到了能停下的地方，才发现自由其实是??能倒下去，没人骂你懒。”
林凡点点头，没说话。他知道这种感觉。就像小时候摔进臭水沟那次，浑身湿冷泥泞，疼得想哭却哭不出来。那时候他多希望有个人说一句：“别爬了，就在这儿躺着吧，脏也没关系。”可没有。所有人都喊他起来、快跑、别丢脸。现在，终于有人敢说：**你可以不走。**
山下的营地渐渐苏醒。帐篷掀开，有人打着哈欠钻出来，手里还攥着昨夜写的诗稿；有人抱着关东煮的碗发呆，汤凉了也不舍得放下；几个少年围在一起，低声讨论要不要去报名“什么都不干大赛”的预选赛??据说今年新增了“流泪组”和“沉默组”，评委标准是“谁看起来最不像想赢”。
林凡正看得出神，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【系统提示】：【“可能性花园”收到匿名投稿：《致所有没能活到春天的人》】
【作者ID：未登录】
【内容如下：】
>我曾以为死是最安静的选择，
>后来才知道，活着才是。
>当全世界都在呐喊“前进”，
>唯有沉默地呼吸，
>才是最勇敢的反抗。
>我不是英雄，
>也不是希望的火种，
>我只是……
>没有在今天熄灭。
>如果你也一样，
>请记得：
>黑暗里的每一次心跳，
>都是对光的投票。
林凡读完，手指悬在屏幕上方，迟迟没有点“转发”。不是因为不想，而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??这句话不该由他来传播。它太重了，重得像一颗坠落的恒星，不该被轻易点赞、收藏、转发成流量。
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黑色花树。花瓣微微颤动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片刻后，整棵树缓缓倾斜，一片新叶飘落，在空中化作一行字：
>**“第131号记录：一首无人署名的诗，在三千宇宙同步浮现。无数人在凌晨三点读到它，然后关掉灯，对自己说：‘明天再试试看吧。’”**
艾陀看着这一幕，声音低沉：“你说……裁定者真的放下了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林凡靠在石头上，眯起眼，“也许他还在监听，只是换了个方式。以前他是审判者，现在成了倾听者。区别不大，但至少，他不再下判决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远处传来一阵骚动。
一个身穿银色制服的男人踉跄着冲进营地，脸上满是汗水与血迹，肩头扛着一台破损的数据终端。他扑倒在草地上，嘶吼般喊道：“警告！警告！‘成就引擎’重启倒计时启动！七十二小时后，全维度强制接入新任务链??‘终极奋斗者计划’！所有人将被重新评估价值，失败者将被标记为‘冗余个体’，执行意识格式化！”
人群瞬间静了下来。
孩子们停止了嬉闹，老人放下了茶杯，连正在打呼噜的流浪汉都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