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丧尸被他和云云清理得差不多了，他放出精神力才找到一个，指着一个方向对白杨道：“在那边，弱点是眼睛或者后脑部位。”
白杨深呼吸，做好心理准备，伸出手，向那边放出精神力，笼罩过去。
她如果想要远距离凝结锥刺并控制，需要先将精神力包围住那块区域才能做到。
刚准备下手，却忽见被她的精神力笼罩的丧尸有异动，原本漫无目的缓慢行走的丧尸突然加速往反方向冲去。
云起轻咦一声，他的精神力也覆盖着那片区域，并没有感知附近有人，也没有别的声音或者光线，丧尸这种逃离似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。
白杨和云起对视一眼，白杨将精神力往回收，果然发现丧尸又停了下来。
再笼罩过去，丧尸又开始不安地朝外移动。
尝试了许多次，白杨甚至出了别墅，站在丧尸面前，收了精神力，丧尸都没有扑向她。
只有当她把精神力全部压制在体内，完全不泄露以后，丧尸才会往她的方向冲过来。
“……这是……”
白杨有些不可置信，但又突然想明白了之前一直觉得奇怪的点。
难怪星盗敢大面积投放病毒，一次不成还会投放二次三次，迫使丧尸进化，却不担心新生的特殊精神力者会因此死亡。
她之前一直有种星盗表面重视特殊精神力者，实际又没有那么在意的错觉，因为对方甚至不会一直监测，而是待几天就离开，只有中途会来看一眼。
她甚至猜测过星盗投放病毒可能更大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杀戮欲。
现在才明白，原因竟然是丧尸会主动避开特殊精神力！
新生的特殊精神力者就算不会控制，也会像白杨之前那样，不自觉地漏出一丝出来，但只要有这么一丝就够了，只要他自己不作死，懂得一点躲避，就算是在闹市区域遇到这场灾难，他都不会出事。
看向云起，他的眼底也带着恍然，就知道他也想到了。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云起苦笑一声，“星盗也算是思虑周全了。”
但这样，他们倒是变成了累赘。没有他们，白杨一个人反而能过得更好。
白杨倒是不觉得自己一个人会更好。
短短半年，她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陪着，被困在空间那三天，她都感觉自己要被愧疚、焦虑和孤单淹没了。
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可以驱走丧尸后，她反而放下心来，对他们陪在自己身边这件事不再担忧。因为这意味着她的身边可能比基地更安全，而且正如云云所说，她能提供的物资更多，至少吃喝不用愁，更不用担心精神海暴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