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生气呢？”赵加莹有些吃力地从储物柜里拽出来一大块皮垫，铺开在瓷砖地面上。
皮垫看起来有些磨损破旧，但踩上去仍是弹性十足，“我可以把高跟鞋脱了吗？”
象征职位高低的丝袜和高跟鞋是不能够自己随意脱掉的，哪怕是和领导做爱的时候也得穿着。
卓俊凡点头。
“你知道吗，小卓。”绝色女人一只纤细修长的腿轻轻后抬，足弓绷出一道弧线，露出精致而纤巧的脚踝，稍稍施力，让高跟鞋顺势滑落下去，“实习助理的鞋跟是最低的，为的就是方便干粗活，端茶倒水呀，打印资料呀，都是一些跑腿的事情，鞋跟低一点行动方便嘛。”
瞧见年轻男人在认真听，她嘴角挂着一丝笑意，接着说道，“升到了正式助理，鞋跟就会高一点，组长呢，鞋跟不仅更高而且更细，主任助理就不用说了，你在会上看到了吧。那你知道公司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吗？”
卓俊凡想了想，“鞋跟和职位一起升高，一目了然，方便你们搞鄙视链，我见识过了。”
“咯咯。”赵加莹娇笑道，“你说得对。我补充一点，越高级的助理，就越不方便干那些跑腿的粗活了，因为鞋跟太高了，想站稳需要练习平衡力，必须让自己变得稳重起来……”
“所以高鞋跟其实是让你锻炼领导能力？”卓俊凡笑了，“好吧，我在公司还是个小白，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
“当然了，没有鞋跟才是最舒服的。”赵加莹踢腿踹掉另一个只高跟鞋，仰面躺在皮垫上，“啊，终于舒服了……”
“你过来……”
卓俊凡走过去，躺在她旁边，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间六七十平屋子，里面的陈设奇奇怪怪的，很多看不出用途的机械装置，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母婴室啊。”赵加莹侧过身子，把头枕在他的胸口，“主任在会上不是说了，以后十二层的母婴室可以让部门里的员工随便用吗。”
“母婴室不是给女员工哺乳用的吗？”
“嗳，就是个名字啦，掩人耳目的。”赵加莹听着男人咚咚咚的心跳声，“别生气了，上午我强迫你和主任一起射精，是不是伤你自尊了？”
“自尊？”卓俊凡嗤笑了声，“我就是部门里的一个小透明，我能有什么自尊，主任让我去参加会议其实就是想让你去吧。”
“别这么说，小卓。我和你是一起的呀，我在会上那么卖力讨好他，不也是为了你吗。”
卓俊凡不吭声。
赵加莹抬起一条丝袜腿缠了上来，“我以前可是穿灰丝的，遇见我你有多幸运你知道不？”
“是，赵姐，你多厉害啊。”
“还在生气……”赵加莹轻轻叹了口气，摸出手机，“我现在多少分了？”
“三分还是四分吧。”
“小程才一分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今天这个节目要给我算两分。”赵加莹把手机举到他的脸旁。
“张鹏远的人间沙包？”卓俊凡瞅了眼手机屏，“张鹏远是谁啊？”
“咱们公司以前的一个高管，我的前领导。”
“他现在离职了吗？”
“他死了啊，被我从楼上扔下去了。”
“呵……真的假的……”卓俊凡低头看到她美目中流露出的一丝怅然，“你那么狠的吗？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小心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