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忆穹走过来了，音乐比前面两首更有节奏感，江既疏清楚地看到他额角亮晶晶的汗珠。
身边的尖叫声震耳欲聋，粉丝们纷纷举着手机录像，躁动的人群拥挤上来，江既疏趴在栏杆上几乎要动不了。
他没拍，沉浸式享受秦忆穹的舞台，屏幕里永远也比不过自己亲眼看到的。
舞台比观众席高很多，秦忆穹蹲下来，距离刚好够和粉丝互动。
他广撒饭，对着粉丝的镜头笑得灿烂。粉丝们伸出手给他比心、招手，够他的衣角，他宠溺地和她们击掌，还了飞吻回去。
江既疏也伸手出去，秦忆穹正慢慢地移过来，每个方向都互动了好一会儿。
“宝宝！”江既疏等着秦忆穹和他击掌，手指略微分开，很坏心思地想，如果秦忆穹的手贴过来，就抓住他的手不放和他十指相扣。
秦忆穹的笑容温柔明媚，眼睛亮晶晶的，眼角弯弯。
他的手贴过来，却在即将贴到江既疏手上的时候停住了。
秦忆穹的笑容滞了一下，他认出了江既疏。
江既疏又把手向前伸了伸，他注意到秦忆穹微妙的停滞，很坏地想看他接下来怎么办。
正当江既疏以为秦忆穹要把手收回去时，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秦忆穹的手心贴着他的手，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。
温热的聚光灯照射在他们贴合的手上，周围粉丝炽热的笑声叫声环绕着江既疏，太光明正大了，他突然失去了抓住秦忆穹手指的勇气。
只是迟疑了一秒，秦忆穹就把手收回去了，和旁边的粉丝互动。
机会失去了。
江既疏有些遗憾地愣在原地，有什么好犹豫的，今天不就是为了秦忆穹而来的吗？
余光里，秦忆穹在看他，用嘴型说着什么。
江既疏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，润润的，涂了裸色唇膏，亲上去滋味应该很不错。
秦忆穹的口型，江既疏看懂了，他说：“好好学习。”
他让他好好学习。
学习？
一瞬间，江既疏懊恼的情绪全丢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很大很大的恶意期待。
秦忆穹果然还没看到那个花篮。
他以为他还是学生吗？
他大概还幻想江既疏上次只是误入歧途，会听进去他的劝告，所以他让他好好学习。
宝宝，你真善良。江既疏几乎克制不住要笑出来了，心情愉悦极了。
秦忆穹表情的裂缝是江既疏心里窥私欲的生长方向，他人格的善良是江既疏恶意滋生的土壤。
江既疏对着秦忆穹点点头，仿佛听进去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