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都住嘴!叽叽喳喳地成何体统?真是丢脸!”佐藤久美子先是低声骂了她们几句,让这几个青春期女孩稍稍消停点,随后向男人拱手道:“公子,多有得罪,还望包涵。”
其实她也有些心动,原本冷峻的声线变得柔顺许多,更知道通情达理了,不如之前升仙大会时那番咄咄逼人。
语毕,她正打算离开,却被美纪拉住了袖子:“久美子前辈……我……”
久美子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,实在猜不出女孩心里在想什么,还是玲子坏笑着说:“难道美纪前辈是怀春了么?嘻嘻,其实玲子我也……诶,要不我们把他绑回去吧?我们樱花国可没有这么美丽的帅哥啊,不如拉回去当鼎炉,我们姐妹四个人一起用……反正他只是个凡人,又没人管。怎么样?你们说好不好?”
四女互相对视了一眼,然后又交头接耳一番。待到她们达成共识,齐刷刷地抬头看向男人,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男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,随后无奈笑出声:向来只有他见色起意,没想到今天反倒是被别人盯上了,还真是……
“自寻死路。”
温文尔雅的嘴角向两边弯出了巨大弧度,男人的笑容有些渗人。
……
待到四人清醒过来时,发现她们赤裸地跪坐一排。雪花洒落在白皙的肌肤上,激起了一层的疙瘩。
如此羞辱的姿势让她们的脸上出现红晕,但几人毕竟是樱花国娇生惯养的天才少女,从小便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,何时受过这种委屈?
比羞耻更深重的,是她们的愤怒,于是张口就开始叫骂:起手“ちくしょう”,落手“へんたい”,中间时不时还穿插着“げきひん”和“死ね”,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幸运的是,王仇听不懂东瀛话。不过哪怕他听得懂,也不会放在心上,因为猎物的无能狂怒只会让他感觉更爽。
佐藤久美子率先冷静下来,她用大干话质问道:“阁下暗地里将我们四人绑架,究竟有什么目的?若是想要钱财,我们携带的物品都可双手奉上。如有歹意……哼。”
镜井美纪虽然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,但还是附和着威胁:“我们的师尊已在路上,不出半日就会来寻我们……她可是炼虚期大能!到时候我们若是有了闪失,你也难逃一死!”
只有高桥玲子看不清楚局势,还在恶狠狠地咒骂:“你个杀千刀的畜牲,活该丹田被废,成为一个吃屎都吃不了的废物,我……齁哦哦哦哦!”
辱骂的话才说了一半,那张樱桃小口便被长枪贯穿,枪头从后脑的青丝中穿了出来。
舌头被捅烂了的她,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,只能惊惧地瞪大双眼,让瞳孔逐渐涣散。
寒光凛凛的枪头从血肉中拔出,少女青灰色的脑浆子顺着长枪的轨迹而溅落在半空,最后洋洋洒洒地伴着雪花落下,洒的遍地都是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不敢说话,生怕再触怒这尊杀神。
只是那个飒爽的单马尾御姐在杀完人后,乖巧地退到男人身后,其间一句话都未说,仿佛所有的感情都从那张冰冷的脸上消失……
苏听瑜踢了王仇一脚:“下次这种脏活不要让我来干。”
王仇满脸问号地吐槽道:“大姐,不是你主动要去杀的么?我又没命令你去杀啊?怎么成我背黑锅了?”
作为名门大派出身,苏听瑜本性并不嗜杀,只是主人被侮辱,让她心中不喜。
更何况无论是察吉里还是这四个东夷少女,手上都沾着大干人的血,她无法容忍蛮夷在大干胡作非为。
明明是自己想做,还非要把黑锅推给王仇,可能这就是傲娇吧。
二人还在拌嘴时,高桥玲子逐渐冰凉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。
随后玉颈开始吱呀吱呀地发出声响,像是一台坏掉的机器,驱动着那个长着血洞的脸蛋慢慢扭转、愈合。
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,傲慢已从她的眼睛里消失。
玲子大口喘着粗气,惊恐地摸着自己涂满鲜血的脸庞,死里逃生的她已经被吓傻了。
“发生了什么……玲子不是死了么……”清水爱喃喃道。
“知道炼器师么?”王仇得意地冷笑道:“桀桀桀,正是在下。”
“炼器师……”佐藤久美子重复了一遍,惊讶地说道:“竟然是大干修仙界鼎鼎有名的炼器师!可恶,如今落得前辈手上……诶,怪我们眼拙,没有认出您的真实身份。还望前辈高抬贵手,饶了我们!”
“久美子前辈,炼器师是什么人啊?”镜井美纪小声问道。
谁知久美子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认得,只是奉承一下。毕竟对他们这种自负的邪修来说,总要有个人捧场来拖延时间。美纪不要害怕,我们的师父马上就到,只需再隐忍片刻……”
本来被佐藤久美子这么阿谀谄媚,王仇心中还有几分暗爽,毕竟人家是在升仙大会崭露头角的筑基期修士,现在还不是乖乖臣服在他的脚下?
但再听到二人的小声念叨,他又变得不耐烦起来。
“炼器师,就是将人炼化成灵器。而你们如今已被炼化。”王仇撇了撇嘴,给她们解释了最后一遍。
“以人为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