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道爷心下微动，收拾的动作放缓，疑惑抬头：<p>
“掌勺可惜什么？”<p>
“有件事，我也是刚知道。”<p>
随手在澡桶外磕了磕烟袋，孙胖子压低声音，嘴角带着笑：<p>
“那秦熊好武艺、好酒肉，但最好的，却是女色！”<p>
“啊？”<p>
黎渊心头一动。<p>
“据说，他在柴渔坊里就养着一个，听说姓牛，身段苗条，颇有姿色……”<p>
孙胖子略有戏谑：<p>
“听说，她姓牛？”<p>
“姓牛？”<p>
黎渊心思一转，已想起一人：<p>
“牛贵？！”<p>
微惊之后，黎渊回神。<p>
名额被内定他有些失望，却也没太放在心上，传承两百多年的老字号，要没有晋升途径，早倒了。<p>
没有这一次，也有下一次。<p>
至不济，他也提前一两年学到武功，不亏……<p>
“咱锻兵铺两百来年的老字号，培养学徒自有流程，但按例不会是秦熊来教你们武功的……”<p>
放下烟袋，孙胖子挺着老大个肚子从浴桶中站起，胡乱擦拭了几下，就披上衣服走出来。<p>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<p>
黎渊略有些失神。<p>
有些好奇这孙胖子想做什么。<p>
莫不是歪打误撞入了这胖子的眼？<p>
还是说……<p>
“这次加入内院的名额，各个院子都只有一个，所以，一个多月前，牛贵加入了中院，你懂了吗？”<p>
孙胖子似笑非笑，想瞧瞧这小子不甘失落的表情。<p>
黎渊低下头：“多谢孙掌勺提点。”<p>
“你不失落吗？”<p>
孙胖子稍有些失望：“你明明是表现最好的，却不能去内院，心里莫非没有怨恨？”<p>
“失落有一些，但不多。至于怨恨……”<p>
黎渊心中一凛，低着头老实回答：<p>
“这个机会本来就不是我的，为什么要怨恨？起码我学到了武功……”<p>
孙胖子收敛笑意，盯着黎渊看了一会儿，才露出笑容：“倒是有些意思……”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