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吃了！”<p>
孙胖子脸色有些黑，沉声道：<p>
“难怪内城那些家都塞人过来。这次考核有些特殊……黎渊，反正，尽最大的努力吧。别藏着掖着，不争，你怕是会后悔一辈子。”<p>
说完，他又加了一句：<p>
“我可不是怕你还不上银子……”<p>
“啊？”<p>
看着孙胖子少有的认真，还带着丝丝羡慕，黎渊心中微动。<p>
他还想问什么，孙胖子已是摆摆手，走出屋子，敲响了‘饭钟’，门外的学徒们鱼贯而入。<p>
……<p>
天公作美，饭后天气大晴。<p>
黄泥压就的演武场上，一众学徒根据各自的院子排列整齐，各家院子的主事来的颇为齐全。<p>
黎渊站在人群中，视线穿过面前的孙胖子，简单搭建的台子上，三个人正襟危坐。<p>
秦熊立于右侧，低着头与那身穿黑色大褂的老者说这话，右侧，则坐着一面白无须的老者，黎渊认出，这是二掌柜唐铜。<p>
“和秦熊说话的是三掌柜王定？那么，中间的是大掌柜曹焰？这么年轻？”<p>
黎渊也是头一次见到三位掌柜，有些惊讶。<p>
那位在整个高柳都有很大名气的曹掌柜，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出头，穿着简单的褂子，并无出奇之处。<p>
突然，曹焰向这边瞥了一眼，四目相对，黎渊立马低下头，两耳间一时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。<p>
“这眼神……”<p>
黎渊心里有些发毛，有种前世站在天台边上望下看时那种，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恐怖感。<p>
人的眼神怎么能这么可怕？！<p>
“掌柜们都来了！”<p>
学徒们有些骚动，但也没谁敢发出太大声响。<p>
黎渊没抬头，曹焰那一眼让他心都快跳出来了，这时候冷汗还没落下去。<p>
“秦熊，你说下规则！”<p>
黎渊听到了声音才抬头，曹焰的声音不高，却很清晰，字节简短，显得十分威严。<p>
“是！”<p>
秦熊抱拳，走到台前，中气十足的声音炸开：<p>
“我锻兵铺传承两百三十七年，老祖宗立业不易，为传承家业立下内院，天赋出众的学徒可以加入……”<p>
秦熊声音很大，抑扬顿挫，说着锻兵铺的历史，说着主家的恩典，和内院的好处，洋洋洒洒，说了一盏茶的时间。<p>
“月钱一两，不用劳作，有教书先生启蒙，二掌柜唐铜亲自传授武功，不止是白猿披风锤……”<p>
黎渊心里总结了一下。<p>
“……今日，内院考核，每个院子里最少都会选出一人来！而且，无论是否进入内院，今日在场的所有学徒，统统赏一个月的月钱！”<p>
秦熊微微一顿，一众学徒纷纷欢呼，对于大多数学徒来说，这才是真实惠。<p>
“来日切记主家恩典，好好做事！”<p>
秦熊的声音压过学徒们的欢呼：<p>
“白猿披风锤入门的，出列！”<p>
他的话音一落，人群一阵骚动，不少学徒面露失望，考核还没开始，他们已经失去了机会。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