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往第一代都是能力和操守都极为出色的政治家，胜任高位完全没有问题，但第二代就要差一些，胜任高位就已经有些勉强了，至于第三代…”
说到这里，姜牧寒停顿了一下，才继续说道。
“基本上就没有几个成才的了，也许有能力不错的人，但是操守和上两代比起来就差得远了，一旦让他们坐上高位，那绝对是灾难。”
说这番话的时候，他心里想的就是像林正豪、胡鑫这些人。
这一次，轮到宁老爷子沉默了。
“爷爷…我不是说宁家…宁家其实已经算是传承非常优秀的家族了，不管是二代三代，全都三观很正，这应该都是爷爷你的功劳！”姜牧寒害怕宁老爷子不高兴，急忙补充道。
“你也别急着打补丁了，我还没那么小气！”
宁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我知道爷爷胸怀宽广，所以才敢说这些话，换个人我肯定是不敢说的！”
姜牧寒这话说的也是实话，换成郭老或者付老，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，说了那就是当面打脸了。
“其实你说得没错…事实上，现在的情况恶化的速度恐怕已经超出你想象了，这才是为什么我们这些还活着的老头子都不反对大势的原因！”
宁老爷子的语气有些萧索。
“情况已经真的有这么严重了？”姜牧寒心里一惊，忍不住问道。
“嗯…西北林家的人你打过交道了吧？感觉如何？”
宁老爷子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林家的身上。
“感觉很不好…老一辈的阴沉，小一辈的人张狂，两代人似乎都有些不把法律看在眼里…”
姜牧寒犹豫了一下，才继续说道。
“感觉这家人不像政治世家，倒有点像是强盗世家的感觉！”
“强盗世家…这个形容词用得不错，看来你的感觉还是相当敏锐的。”
宁老爷子笑了。
“爷爷突然说起他们，这意思是林家存在严重问题？”
姜牧寒突然猜到了一种可能。
“林家老大林大海调入京城成了新上任的国组部部长，这事你应该知道吧？”宁老爷子轻声问道。
“知道…我还知道展泽洋之所以干这些事，就是因为有林家在给他撑腰！”
姜牧寒点头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林大海初来乍到，为什么就要选择和郭家对着干呢？”宁老爷子问道。
“这个…难道是因为和郭家有仇？”
姜牧寒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是信息太少，没有什么收获。
“你再想想…郭家手里掌握的最大的权力是什么？”宁老爷子摇摇头，然后提醒道。
“郭家…难道林家牵涉到了间谍案？”
姜牧寒一惊。
“差不多吧…当年林大海在宁省任职的时候，为了打垮政敌，曾经和境外势力有过短暂合作…”宁老爷子语气严肃的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
姜牧寒这下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。
“后来，林家为了攫取更大的利益，再次和境外组织合作侵吞国有资产，在这个过程中，林大海曾经把保密级别很高的文件当成谢礼，送给了境外组织！”
宁老爷子说到这，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，眼神中也全是怒火。
“爷爷…这事能确认吗？是不是已经有证据了？”姜牧寒急忙问道，对于这种家族，他是深恶痛绝。
“事情已经确认了…他合作的那个境外组织已经有人承认了，但是还缺乏关键的证据！”
宁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