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？”周扬望向皮蛋，问道。
皮蛋点头，“嗯，他让我们做这件事后，我让人偷过他的包，见过他的身份证，确实是叫顾存善。”
他对周扬的背景是了解的，但是对苏晴的背景不了解，外加大狗有严重的外乡口音。
大狗让他们做这样缺德的事，他必须得把大狗的情况查清楚，至少要知道他是哪里人、真名叫什么。
周扬听到这话，黑眸沉了下来。
问皮蛋，顾存善的具体的名字，得知了顾存善具体的名字，他又问皮蛋，手里有对方的身份证不。
皮蛋摇头，说避免引起麻烦，偷走的东西，又让人送了回去。
周扬问皮蛋有没有记住顾存善身份证上的地址。
皮蛋点头，说道：“我记着，他是浙江绍兴市平泽县八里村9组的人。”
周扬找服务员要了笔和纸，把顾存善身份证上的地址记了下来。
瘦猴、胖子、高个子、四眼等人，在周扬和皮蛋说话的时候，看得出来周扬是要追究这件事了。
四人交流了下眼神，在周扬写完字后，他们四人齐刷刷的移开凳子，噗通一声，跪在了周扬面前。
跪在地上后，四人一边用力的扇自己耳边，一边说着各种道歉的话。
“周扬，之前是我们不是人，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，我们真的太不是人了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”
“周扬，是我见钱眼开，背叛兄弟，我不是人，对不起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虽然那些钱我已经花光了，但是我一定会赚回来，双倍，不，三倍的赔给你，一共1200块。”
……
皮蛋没跪，因为他知道，事情已经做了，这会儿跪着认错没用，于事无补，他对周扬说道：“周扬，我知道，我们这样的人，很让人看不起，但是，生活真的太难了，突然有人给我们那么多的钱……”
“那件事，是我皮蛋的错，我皮蛋欠你一条命。”
“以后但凡你有用到我皮蛋的地方，我皮蛋绝对会把这条命还给你！”
周扬把写好的纸条放进了公文包里，目光凉薄的扫了一眼跪地求饶的四人，随后目光落到皮蛋身上。
他跟这些人混了一年多，知道皮蛋的一些事。
皮蛋父母早亡，从小就是靠奶奶带大，奶奶只能靠扫大街赚点辛苦钱，后来他奶奶年纪大了，扫大街的活也被人抢走了，只能靠去菜市场捡菜叶子过活。
皮蛋很小就学会了偷。
偷的技能用的很熟练，从来没被抓过。
后来大了，心也大了，想去偷一辆摩托车卖个大价钱，谁料刚好被回来拿账本的老板给抓了个正着。
被商家送进了局子，差点就要被商家起诉判个十年八年，是皮蛋的奶奶跪到商家门口跪求了五天五夜，最后晕过去了。
商家才心软放过了皮蛋。
从此后，皮蛋再也没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