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蛾动作微顿，还是恭敬道:“齐公子有何问题？”
齐沅盯着眼前蹦来蹦去的陆八:“这鹦鹉平日里呆的很，在王爷面前能多说两句，颠来倒去也无外乎是什么阿月、什么喜欢。”
向来不爱思考的齐少爷也能咂摸出点不对劲，直接问:“阿月是什么？人名么？”
能让这只呆傻的鹦鹉记这么久，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，万一能借这个机会和陆何言再亲近一点……
那就再好不过了！
鹦鹉扑棱着翅膀撞，爪子抓挠出刺耳声响。
青衣下人垂眸将水倒入笼中的凹槽里，声音透露出一点迟疑：“齐公子说笑了，这鹦鹉原是宫中赏赐，见到东西多了，满嘴胡诌的话当不得真。”
“哦？”齐沅忽然凑近陆八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，“那怎么偏巧就学会了阿月？听着倒像是个人名，难不成……”
他拖长尾音，指尖划过鹦鹉头顶的羽毛，“是王爷的心上人？”
“哎，不对，”齐沅突然偏头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，“本少爷怎么没在王爷身边见过你？”
齐沅在这方面倒是意外的天赋异禀。
青蛾只好错开话题，道:“公子，这只鹦鹉……或许是因为王爷和先王妃一起养过一段时间，有些话想来是那个时候学来的。”
虽然青蛾这话说的语焉不详，但齐沅还是能猜出一二，注意力很快从中陌生的下人身上移开:“哦，原来是先王妃的名讳，这笨鹦鹉倒是长情。”
齐沅知道陆何言先前有过一任王妃，只是后来二人和离，也就没将那个素未谋面的人放在心上。
乍然知道这鹦鹉每日都会在陆何言面前唤那个名字，实在是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他盯着陆八，有些烦躁地收回手，怎么看它怎么不顺眼。
难不成，陆何言一直不接受自己，是因为忘不了那个叫“阿月”的人？
良久，齐沅还是忍不住好奇，开口问到:“那先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这些事情，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好轻易谈论，公子不如直接去问王爷？”
青蛾眼角余光瞥见书房门帘微动，陆何言玄色衣角闪过屏风，“不过王爷此刻怕是没心情……”
就算他想说，也不能当着正主的面大肆谈论吧。
“没什么不好开口的，想知道什么？”陆何言自书房走出，泛着暖意的光线落在他身上，连带着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。
有人很有眼力见地给他奉上一盏热茶。
陆何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，釉色映出他眼底一晃而过的暗涌。
出于某种直觉，他淡淡扫了一眼那人。
一身青衣，和府上其他人一般无二的装扮，乍一看上去，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。
唯独那双眼睛，看他时眼神异常地违和，居然像极了……
怪事。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陆:起猛了还是没睡醒
——
和朋友聊天，她居然叫我山楂，我问为啥啊
她:你不是叫那个什么望山楂吗……
我:？哇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