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~”
正在幻姬观察巡逻水手路线的时候，一只大手拍中了他的肩膀。
幻姬没有犹豫，直接翻出苦无刺了过去。
“啪~”
又是一声轻响，徐三用手抓住了她的握着苦无的手。
“你想。。。
夜雨初歇，佩里硫的山脊泛起一层灰白雾气。王志勇蹲在伪装帐篷边缘，手指轻抚发报机外壳，耳中是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。他没有开灯，只凭记忆操作着冯?克莱斯特改装过的旋钮??这台英国机器比日军制式设备灵敏三倍，稍有不慎便会暴露频段特征。
“东经134。7，北纬6。9，风速八节，云层厚度三百米。”他低声念出气象数据，逐字转换为五位数编码，指尖在摩尔斯键上敲击如雨。每一段信号发出后，他都会启动干扰器，播放一段预先录制的渔船通讯杂音，持续四十七秒??刚好够覆盖一次标准监听窗口。
与此同时，拉包尔的小卖部门口排起了长队。
尽管已是凌晨五点，热腾腾的姜汤面已开始发放。炊事兵们戴着口罩，动作麻利地将餐盒递给士兵，每人一份，不多不少。而在队伍末尾，一名拄拐的伤员默默打开背包，取出一双手工编织的羊毛袜，悄悄塞进柜台下的暗格。那是“创业大赛”二等奖得主的作品，内层织入了微弱荧光丝，在紫外灯下可显现出一组经纬度坐标。
徐三站在货架后方，目光扫过人群。他知道，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是冲着“信用赊购”的延期还款政策来的；另有十分之一，才是真正想买一罐奶粉寄回家的普通士兵。但他更清楚，今早会有一个人出现??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。
七点整，钟声响起。
一辆军用吉普溅着泥水驶来，车门打开，走下的正是佐藤诚二。他穿着笔挺的宪兵制服，肩章锃亮，皮靴一尘不染，仿佛昨夜突袭总部的不是他手下，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幽灵。
“江户川顾问。”他微微鞠躬，语气平静，“我来兑现承诺。”
徐三抬眼，不动声色：“什么承诺？”
“重阳节那天，你说希望我们替你完成家书加急送达。”佐藤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只牛皮纸袋，“这里有四十三封孤老家书，全部按你的名单处理完毕。邮戳显示今日上午九点前必须发出，否则错过本月航运。”
徐三接过袋子，指尖触到一丝异样??纸袋内衬太厚，且右下角有轻微凸起。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：“辛苦了。田中！准备热水和毛巾，给佐藤队长洗把脸驱驱寒。”
佐藤却站着没动：“听说你最近在推‘士兵积分制’？用劳动换取未来福利？”
“只是激励机制。”徐三微笑，“缝一双袜子赚五个积分，修一台净水器十积分，写一封鼓舞士气的公开信还能额外加两分。积满五十，可以换一次优先通信权。”
“有趣。”佐藤缓缓环顾店内，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有人用积分买卖情报呢？比如……一份雷达盲区时间表值多少分？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几名正在领餐的士兵停下动作，眼神悄然移向角落里的吴港班长。后者低头喝汤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。
徐三依旧笑着，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清酒和两只小杯：“佐藤队长，我知道你在试探。但你要明白一点??我的体系里，所有交易都留痕。谁做了什么事，得了多少分，担保人是谁，全都记在副账本上。你可以随时来查。”
他倒酒，递出一杯：“而且，真正的情报工作者，不会蠢到用明码交易。他们会懂得，最有价值的信息，往往藏在最平凡的东西里。比如……这碗姜汤。”
佐藤接过酒杯，却没有喝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看这汤面。”徐三指着浮在表面的一圈油花，“油脂分布不均，是因为昨晚换了新批次的猪油。而那批猪油，来自布干维尔撤退时缴获的美军补给船。船上记录显示，该船原定目的地是瓜岛第三野战医院。可它为什么出现在那里？谁下令更改航线？这些才是真正的线索。而答案……不在账本里，而在人心中。”
佐藤沉默片刻，终于举杯轻碰：“你说得对。人心最难测。”
两人一饮而尽。
酒罢，佐藤起身告辞，临走前留下一句话：“下周我要去横须贺视察‘创业工坊’，希望看到更多……有意义的产品。”
徐三目送吉普远去，随即招手示意冯?克莱斯特进来密室。
“他怀疑了。”冯低声道，“但还不确定。刚才那袋家书，我已经检查过，夹层里贴着微型窃听器，功率很低，只能录语音，不能传信号。”
“那就让他听。”徐三冷笑，“今晚安排一场‘内部会议’，内容是讨论如何绕过宪兵审查，偷偷给伤员多发半块面包。记得让声音听起来很紧张。”
冯皱眉：“你是想把他注意力引开？”
“不。”徐三摇头，“我是要让他相信，我们的最大野心，不过是让士兵吃得饱一点。真正的风暴，从来不在会议室里酝酿。”
当天下午，徐三亲自驾车前往横须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