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无力地眨着眼睛，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。
那些伤口，她甚至不敢仔细去看。
如果屠杀是出于生存或者一方利益，那无可厚非。
但虐杀的性质就完全变了。
一方被屠杀，可以用弱肉强食来找借口。
但残忍的虐杀，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被原谅的。
乔希挣扎着爬起来，爪子刚沾上血，倩倩就跟了进来。
她瞳孔微缩，伸出去的爪子正要在地上画什么。
身下柔软的猫突然动了起来。
乔希讶然，却见那些奄奄一息的猫，一只只挣扎着站了起来，将她护在了身后。
鲜血淋漓只有三条腿的猫，拖着颤抖的身躯，挡在她身前，孤注一掷般地冲上前，狠狠咬住了倩倩的手臂。
乔希想要挣扎出来，旁边的猫又将她按住。
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：“孩子，别怕，我们拼死也会保护你的……”
乔希摇头：“我可以救你们！你松开！”
越来越多的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
有些猫身上被火烧光了毛，连皮肉都带着焦味。
还有的浑身扎满了针，眼珠子都被抠了，牙齿也被打落，两条腿被折断了骨头，只能在地上爬行。
还有一些，甚至肚子都被剖开了，内脏流了一地，因为过于疼痛，身体一抽一抽的。
但几乎所有还有一口气在的猫，几乎都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，缓缓地挡在了乔希的面前。
乔希又冒出头来。
旁边的猫将她按了回去。
“保护幼崽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“别怕，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，就绝对不会让这混蛋伤害你一下！”
“绝对不向卑贱的人类臣服！”
“是的！绝对不向卑贱的人类臣服！”
乔希幽幽地叹了口气，看着这些将她护在身后的猫。
除了这些奄奄一息的猫咪，周围还有很多猫的尸体，几乎堆成了小山丘。
足够了。
她往后撤，猫爪子沾到尸体的血，在地上画出奇怪的符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