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迟坐回原位。长左抱着长剑：“只督促，每月十两？”
没想到，馅饼砸到了他头上。
长左：“……”
前些天确实得了宫里的赏赐，他想过做这门生意，但打听之后，他又不抱什么希望。
“是。”
赫连玉拎着鞭子，眼见就要跳下演武场，被公冶萍拦住。
要名节不保。
谢让尘望过去，见赫连玉拿着一个红色纸鸢，乐颠颠跑了过来，熟练地扑到他腿上。
大夏国泰民安，师尊这个国师才能平安，才能顺利渡劫。
赫连迟倒是没看出国师的头疼，反倒是看他纵容得很。
“不过，行家前头，她还是班门弄斧了。”
长左大步流星闯进来，杵在谢让尘身边，也不开口，单单是冷脸站着。
赫连玉停止甩鞭子，“长左哥哥，你去哪儿？”
谢让尘还未应下，赫连迟已经拿过纸鸢。
“玉儿做的。”谢让尘眸底玩味，姿态恣意，“前几日下了雨，她心思不在书本上，又恰巧见了一本茶经，嚷嚷着自己制茶。”
赫连迟笑笑，“国师棋艺绝伦。”
赫连迟掀开茶盖，茶汤颜色清新，他改口：“她第一次炒茶，能炒成这般已经难得，再品几口，倒是能尝出些不同滋味。”
赫连迟掀眸望向长左，对他们似主仆似好友的关系好奇。
赫连玉拿回纸鸢，扬着下巴，“哼，当然啦。”
“买纸鸢去了。”
赫连迟跟在后边，眉眼舒展，他可是记得她作过的‘诗’。
后院演武场。
“玉儿说，厕纸生意想与四殿下合作，不知四殿下意下如何？”
谢让尘低头寻赫连玉时，她人已经没了影儿，他望向长左，“玉儿呢？”
完了。
“本殿瞧瞧昭阳会写个什么愿望，是多吃两块糕点，还是多得几两银子？”
“公子负责教导小姐一切，我等只做看管师傅。”公冶萍站得笔直，脸上没什么情绪，“除我之外，府内还有各种看管师傅，主要职责便是督促。”
“公子，新来的看管师傅能有十两月银，长左伴您三年，也才十两月银。”长左脸邦邦硬，“长左不服。”
她本来想写‘佑师尊顺利渡劫’，但又想到太匪夷所思，且明目张胆，便改了。
“玉儿提了什么无礼要求，还是你有事要说？”
黑子白子分庭抗争，一时难分伯仲。
冲动了。
赫连迟错愕一瞬，赶紧回答：“小玉儿……昭阳还未与本殿说过此事。”
赫连玉仰头求谢让尘夸奖，却撞见他眸色复杂，她一时搞不清他什么意思。
“玉儿求大夏国泰民安？”
“嗯嗯！”
“会的。”谢让尘抚她头上的玉梅花头饰，眉眼低垂，“玉儿诚心所求，神仙自会保佑。”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