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祥林不屑地撇撇嘴:“锦衣卫不就是一群打秋风的吗,平日里帮着户部收税,欺负一下老百姓,干点儿脏活儿吗,有什么可怕的,户部侍郎是我的结拜兄弟,锦衣卫算什么东西。”
孟大苏气得火冒三丈,又是一巴掌扇在孟祥林的脸上:“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!锦衣卫的人以前可都是圣上的心腹,是圣上一手培养的死士,哪怕是六部尚书、当朝宰相遇到他们也要礼敬三分,你居然敢小看他们,你真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货,不知道死字怎么写。”
孟祥林捂着脸道:“叔父息怒,侄儿知错了,侄儿一定谨慎对待。”
孟大苏盯着孟祥林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“我再问你一次,灵药被劫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孟祥林连连摇头:“没有,这次灵药被劫纯属倒霉,是那些反贼瞎猫碰上了死耗子。”
孟大苏冷哼一声:“好!既然如此你到了锦衣卫衙门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”
孟祥林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是报一百万两,还是五百万两。”
孟大苏瞪了他一眼:“灵药已经被劫,该报多少你不清楚吗?还有参与采买的人,你现在就去打好招呼,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了,谁要是说漏了嘴,我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。”
孟祥林连忙点头:“侄儿明白,侄儿马上去办。”
傍晚时分,孟祥林大摇大摆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。
黑虎面无表情,一把将他推进刑讯室,对两名锦衣卫小旗道:“用刑!”
孟祥林吓得不知所措,大声呼喊:“大人!你还没问啊!我叔父是孟大苏!他可是开国县伯!”
黑虎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一脸冷笑。
小旗们可不管孟大苏是谁,粗暴的将孟祥林绑在老虎凳上,拿出刑具就开始施刑。
“滋啦!”
“啊啊……”
刑具刚一上手,孟祥林就惨叫连连,尿了裤子,哭喊着求饶:“大人饶命!大人您倒是问啊,我什么都说!”
“啊!哎呦!救命啊!”
黑虎坐在一旁,一言不,只是冷冷地看着孟祥林受刑。
等孟祥林半死不活后,黑虎抓起一把盐,撒在孟祥林的伤口上,冷声道:“狗东西!丢了五百万两的灵药,你还好意思活着,我要是你,我早就一头撞死了。”
孟祥林疼得浑身颤抖,恐惧地求饶:“大人饶命!灵药被劫是反贼干的,我已经拼尽全力和反贼厮杀了。”
黑虎怒声道:“狗东西!到了现在还满口谎言,看来这刑还是太轻了!”
孟祥林哭喊着:“大人饶命啊!小人不敢骗大人啊!”
黑虎拍了拍手,一队锦衣卫推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。
这三个男人看到孟祥林的惨状,吓得当场跪在地上,大声叫喊。
“大人饶命!”
“大人饶命!”
“都是孟祥林指使的,我们不敢不从啊!”
这三个男人都是孟祥林手底下的管事,本来他们仗着背靠锦绣商号,身后有人撑腰,没把户部下属的锦衣卫放在眼里。
可现在一看,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孟祥林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可见锦衣卫是玩儿真的,不是纸老虎。
孟祥林见此场景,心知事情藏不住了,再也不敢嘴硬,痛哭流涕地招了:“我招!我招!那批药材不值五百万两,只值一百万两,我报了假账,我贪了银子,我认罪。”
黑虎目光如刀,恐吓道:“就这点儿事?药材为什么被抢?你干了什么!还要隐瞒,是不是觉得本官的绣春刀不利啊!”
孟祥林看到黑虎拔刀,吓得肝胆俱裂,急忙道:“药材被抢是我骗人的,抢药材的人不是反贼,是我找的买主,他们装作强盗,实际上那些药材被我卖了,我愿意把所有银子上交,求大人看着我叔父的面子上饶我一命。”
黑虎怒不可遏,一刀砍断了孟祥林的右手:“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贪圣上的银子,我扒了你的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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