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轮的拍卖开始，许随远远望着钻石，听到四周起此彼伏的加价声，他想起之前在零属的时候，偶尔也会经历这样的流程。
不对，还是不一样的，毕竟这颗红钻璀璨夺目得过分了。
“好的八千万，还有没有更高出价？”
……也贵得过分了。
逐渐飘走的思维被一锤子敲了回来，他听到拍卖师依旧温和的语调：“11号，恭喜。”
拍卖结束，许随跟着陆之去签了确认书，这一套流程轻松得好像他去小卖部买了包辣条，收银的阿姨扫了他的收款码说一共五毛钱。
看到Omega满脸肉疼的表情，陆之无奈：“带你来不是让你闷闷不乐的，要不要去酒会玩玩？”
免费的当然去。
陆之还要去取拍品，许随就先自己逛到了拍卖场五层——专门用来做酒会的场合，和零属不加掩饰的荒唐派纸醉金迷相比，这里更多的是微醺的仪式感。
一头蓬松金发的外国人端着香槟走过来，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，开口是还算流利的中文：“认识一下？我叫Charles，您伴侣拍下的红钻石是我的拍品，谢谢喜欢。”
许随摊摊手：“事实上他是我老板。”
“那再好不过，”Charles和他碰杯，粲然一笑：“还有，我认为这件饰品和您很搭。”
“抬举了。”
“真的，还有你身上的味道，闻起来很妙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
金发绅士开始说起他赋予这颗红钻的故事，说狄诺尔是他在那个硝烟弥漫却盛产玫瑰的地方认识的姑娘。
“废墟掩盖不住她的美丽，烟尘也没能污染她的眼睛。”
外国人也有自己的文绉绉。
他捧场：“很文艺的表达。”
陆之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闲聊，喝空的酒杯被再次续满，那鸡窝头的眼神恨不得在Omega身上拉丝。
“许随，”他走过去，贴在对方的耳边低语：“我才离开多久，你的业务圈已经扩展到海外了？”
许随懵懵摇头：“没有，这位是Charles，你买下的那枚钻石的原主人。”
简单打过招呼，陆之被迫在这人热情的介绍里也听了一遍“狄诺尔的仰望”的由来，还得时不时应和两声“Peaceandlove”才结束。
“幸会，陆先生，”告别完陆之，Charles吻了吻许随的手背：“andIcantwaitnutilourpathsallcrossagain，mysweetsachet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