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一手端着茶水间的小零食一手填着调查问卷，进来问他主观题能不能填“无”。
“可以啊，话说你们老板怎么还没回来？”
“这次的客户比较难缠吧，国外来的，”秘书叹气，“就昨晚上硬把陆总叫过去拼酒的那几位。”
“你说他们是正经谈生意吗？”
“存心折腾人还差不多。”
“哦……突然想起来有事儿要找你们老板，但我没带手机。”
“哦这样，你用我的吧。”
于是许随编辑了条定时信息，看到了秘书给陆之的那一串备注。
【陆总（不喜欢甜食咸菜榴莲香蕉水仙百合向日葵丁香拍马屁）（月末易感期）（随时更新）】
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，秘书忙带着热乎的合同赶过去，很快把谈判收了尾。
陆之揉揉额头，“许随呢？”
“回办公室了，他说让你填完问卷再进去。”
“问卷？”
“是啊，好像就差您没填了。”
于是陆之就这么在员工的注视下，罚站似的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按完了选择题写完了主观题小作文。
他敲敲门：“能进了？”
“还得等会儿。”
“许总还有什么指示？”
许随摆摆手：“去帮我把外卖拿了。”
原来已经到中午了。
打开外卖餐盒：锅包肉、糖醋排骨、冰糖梨子热橙汤……全是甜的。
陆之犹豫中夹了一块西红柿炒鸡蛋——也是甜口的。
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不合胃口？”许随掰开一次性筷子，“我按自己口味挑的，看来我们俩口味不合啊。”
陆之就着米饭吃完那筷子鸡蛋，夹了块糖醋排骨：“没有，挺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