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先生，你想清楚了可以再给我回话。”
程凝霜递出一张自己的名片，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多意外。
反倒是李慕看着名片上的信息半天不说话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，程凝霜已经离开了。
程凝霜刚上了车，突然发现后座上还多了一个人。
程锦鸣从后背看着她，“凝霜，到底为什么要来相亲？如果你不愿意结婚的话，我会想办法。帮你在爷爷那边周旋，明明你可以在国外读书，一直不回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，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趟这趟浑水？”
“你知道家族里有很多摆不上台面的事情，有的时候我不说，你不说，我以为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。可我实在想不通，你为什么要答应爸去相亲？你是一名心理学家，你完全可以走不一样的路。”
程锦鸣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，程凝霜却始终安安静静的他回过头笑了笑，“哥，谢谢你。”
她是真的很感谢程锦鸣。
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因为程锦鸣明的母亲她失去了一个家。
可她母亲并不爱她父亲，所以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改变不了。
一个家庭必须有父母共同的爱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家吧，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的东西，她有什么资格责怪程锦鸣。
反倒是程锦鸣这些年一直觉得亏欠她，暗中照顾她。
她最落魄的时候也是这个哥哥在。
他是这个家里最不一样的人。
真是可惜这个家都烂完了，也不知道程锦鸣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多久？
如果可以的话，她希望程锦鸣永远都不要掉进这滩烂泥里。
“不过我的事情真的能自己处理，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。”
无非就是发现自己的父亲逼死了自己的爱人而已。
真是好笑啊！
她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的真相，居然是这样残忍又滑稽。
多像是欧亨利式的结尾充满了戏剧性。
有的时候她就在想，是不是她自己弄错了，就算是她爸爸不爱他母亲，对她至少也应该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吧。
而且祁聿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无辜的人，他完全可以选择用另一种方式，结束他们的感情。
为什么非得要让祁聿明失去性命呢？
她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仇恨的人，可是她做不到了。
“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？小霜，从缅北回来你就一直很奇怪。平时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，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我想让你唯心做出错误的决定。”
“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，你真的想要嫁给李慕吗？这个你只见过一次的男人，你能确保他以后对你好吗？女孩子的婚姻就是第二次投胎，如果你投错了这条路可就能就无法回头了。”
程锦鸣从来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，可眼前的人，是他的妹妹，他做不到置身事外。
程凝霜安安静静的做了片刻，转头看向了车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