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，小孩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。
祁聿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，“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街道上到处是人，程凝霜来不及问什么，也不敢走开。她是坐祁聿明的车来的，这个路段又非常堵，不好打车，她如果走了，想回去怕是要很难。
程凝霜只能在原地等着。
没多久，祁聿明回来了，他手里提着一个兔子灯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。
祁聿明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，在各种喜庆的灯光下，英俊迷人。
他眼睛弯了弯，“呐，这个给你。”
“不用，”程凝霜顿了顿，“我不喜欢这些孩子……”
孩子气的东西这句话还没说完，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嘴糖葫芦。
祁聿明站在她对面，笑的很是愉快。
“程小姐，你干嘛老是把自己活的那么无趣？”
程凝霜咬了一口糖葫芦，酸酸甜甜的。
就在这时，烟花秀开始了。
她轻声说，“祁聿明，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只不过烟花的声音很大，直到现在，程凝霜也不知道，那一天祁聿明究竟有没有听到她说话。
祁聿明那么聪明，就算是没有听清楚也猜到了吧。
……
程凝霜从往事中回过神，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是腿麻了，她缓缓地站了起来，离开了墓地。
程凝霜到程家的时候，程夫人正在发牢骚，“你还说我？如果不是你不愿意阻止锦鸣，他能和那个姓秦的结婚，现在家也不回吗？”
“大过年的，你以为我想跟你吵吗？程建华，当初抛夫弃子的是你！这个家现在变成这样，你难道没有责任吗？还有月月，我只是想接她回来过年，你都不同意。她可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啊……”
这种抱怨和哭诉几乎半个月就有。
程凝霜早已经见怪不怪，她进了门，程夫人停止了哭嚎，把矛头对准了她，“大小姐，你大过年的去哪了？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？”
程凝霜正要解释，程建华先开口了，“行了，你抱怨两句就得了。孩子们还不是你惯坏了，如果不是你把他们一个个惯成这样，这个家至于到现在这么惨淡吗？别一天跟个怨妇似的，天天在我们面前抱怨。”
程夫人备受打击。
“我是怨妇？程建华，你有没有良心，我变成这样你难道没有责任吗？”
“够了，我懒得和你吵。”程建华看向了门口站着的程凝霜，“小霜，跟爸爸上楼。”
程凝霜点点头，跟着程父进了书房，程父看着她，“凝霜，你跟李慕的婚期早点确定了吧，我们双方家长都很着急。要不改天一起吃个饭吧？”
“好，我回头就联系他。”程凝霜眉目淡淡，看不出喜怒。
程建华对她的温顺格外满意，“凝霜，你这段时间做的很好。身为程家的女儿，就该有这种魄力和决断。还有，日后等你婚内不满意，主要你喜欢，什么样的男人爸爸都能帮你搞定。”
“嗯，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程凝霜对这种话，没有一丝一毫过多的反应。
程建华心满意足，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