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么。
陆何言垂下眼，若有所思。8096继续说：【如果你有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在内部星网发一个帖子，说不定有线索。】
陆何言“唔”了一声，算是同意了8096的提议。
系统X给他的感觉很奇怪，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熟悉，倒是挺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人。
不过他很那人关系平淡如水，还曾经交恶过，当时闹得那么难看，就算得知自己的死讯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悲伤的情绪。
说不定还会去星海之乡找到他的墓碑放一串电子烟花。
陆何言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，心道好你个谢书瑾。
要真这么干的话，那也太缺德了。
***
三天联考过去不到一周，各科老师基本上就将试卷讲了个透，虽然大概算出了自己的分数，但依旧有不少学生试图宽慰自己万一比预想的分数高呢。
怀揣着希望，直到成绩一门一门出来。班主任为了以防办公室被堵的水泄不通，格外贴心地将各科成绩、市排级排班排一众信息打印出来，剪成条让班长发放到每个同学手中。
周五最后一节课照例是班会课，上课铃响过两遍，班主任还没到，教室依旧人声鼎沸，俨然成了一锅沸腾的粥。
陶峥捏着成绩条，回过身推了推陆殊的课桌，欲哭无泪：“我感觉我要完蛋了，年级前一百都没进……你多少？快让我看看。”
陆殊皱着眉，表情同样一言难尽，烦躁地一捊头发，两指夹着长长的成绩条：“喏，也挺完蛋的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，陶峥顿感遇到了患难与共的好兄弟，接过来视线一路扫过去，脸色逐渐发绿。
班级排名：3，年级排名：24。
……哪里完蛋了？
回想起自己差了一大截的成绩，友谊顿时破裂，陶峥恨得咬牙切齿：“不是，你们都怎么学的？”
陆殊同样面色肃杀，一脸凝重：“对啊，他们都怎么学的？”
在陶峥难以言喻的目光中，陆殊倏地一声站起来，大步朝教室的另一侧，沈亭风的位置走去。
教室里吵到不行，沈亭风坐在座位上，一只手压着书，一只手搁在膝盖上，正在低头写字。
整个人带着与世隔绝的气质，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也能保持沉静，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他一般。
陆殊敲了敲桌子，示意他抬头。
沈亭风闻声抬起眼帘，视线扫过来，落在陆殊的身上，眉眼弯了弯，藏着点锐利的锋芒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……能看一下你的成绩吗？”陆殊开门见山，对上沈亭风似笑非笑的眼神，莫名有点不舒服，“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沈亭风笑笑，伸手从一叠书下翻出成绩条递给陆殊。
印刷清晰的纸墨映入眼前，陆殊直接去看最后的排名，表情登时僵住了。
微皱的纸条上，几个数字清楚可见。
班级排名：1，年级排名：1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殊愣愣地将成绩条放下，脸上满是震惊。
沈亭风清俊的面容上依旧挂着平和从容的微笑，自然而然问他：“你呢？应该考的不错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