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便是发汤药，起初曲小稚还担心过需要的药材太多，会不会凑不齐。
但裴明瑾跟景思远速度也极快，从全国掉药材来京。
不出七天，城中的乌烟瘴气的情形明显好了很多。
直到半月后，疫病彻底根除。
裴明瑾带着曲小稚进宫领赏。
但在走到御书房门外时，曲小稚却听到景思远与老皇帝的说话声。
“北蒙此次联合周围小国攻打我东海关，来势汹汹，朕相信以景爱卿的能力一定能大胜归来，届时我在宫中备着美女美酒，等着爱卿凯旋而归！”
曲小稚脚步一顿，蜷紧了垂在两侧的手。
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，只觉得在听到这个消息时，大脑顿了一下。
席卷而来的是言不明的失落感。
不多时，里面传来景思远沉沉嗓音：“臣，幸不辱命。”
曲小稚站在御书房门外，消瘦的身形被风吹的晃了晃，整张脸色都白了很多。
裴明瑾就这么静静守在她身边，只字不语，犹如一个场外的观局人。
……
九月初，城门外。
曲小稚穿着一袭素衣跟裴明瑾一起站在城楼之上，她长发别着一支白玉簪花，视线往下望。
十万大军整装待发，景思远作为将军，一身戎装骑在战马踏雪上，看上去意气风发。
这不是曲小稚第一次看他出征。
从前每次，她都站在同样的地方，静静望着他。
或许是前世的默契，在曲小稚向下望时，景思远也抬起头来望向她。
四目相对，遥遥相望。
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眼里的情绪，但却又紧紧连着心绪，迟迟无法做到心静。
第三十二章
曲小稚很清楚，现在的自己有多不舍。
她恨不得从城楼上一跃而下，选择跟他一起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