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后我去代地探你。”
失踪之后的苏长缨，她就更不喜欢了。周昭嘁了一声，“说真话。”
长姐洞房花烛，她俩酩酊大醉，将姐夫从头到脚偷偷数落了遍，最后一致认为，便是那天上的玉帝老儿驾着七彩祥云来了，那也配不上她大姐周暄的一根脚指头。
“难得见你们有说有笑不吵架，酒来了，今日都必须喝，不许扫兴！”周暄人未进门，声音先闯了进来。
多半是揍了凑过来替她的苏长缨。
周昭的酒瞬间醒了，她提步上前，径直地走了过去。
周昭踏着月光，走到了那靠着墙站着的人面前，“祝大人不去巡夜，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周晚听着周昭的回答，愉悦地笑了起来，“小周大人记得向代王后请安。”
周昭要走的是血雨腥风之路，而她身为姐姐，怎能不为阿妹保驾护航？虽然这个阿妹总是惹她生气。
周晚也不喜欢苏长缨，从前他是于万军之中取敌人级的少年英雄小鲁侯的时候，周晚就不喜欢他。
“以我周家如今境况，这是我能寻到的最合适的亲事。不是只有你可以支撑周家，查明真相。”
“你再不说真话，大姐就取酒回来了”，周昭又道。
她想了想，还是问道，“你可决定了？”
“好不要脸，又来这一招。”
周晚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你还不喜欢纷争，你是唯恐天下不乱。我小时候有多少回被阿爹狠狠揍，不都是你在中间起哄？”
那里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“父亲是真的没有查出真凶是谁么？还是他查出来了却无法将凶手缉拿归案，所以只能心灰意冷的离开？”
“山鸣长阳案，兄长是因为目击长阳公主被杀而遭凶手灭口。那人敢杀公主，武功高过兄长同苏长缨，且能毫不犹豫地对他们动手，可见其中涉及天大的秘密。”
她嬉笑着，远远瞧见了周暄的身影，神色一肃压低了声音。
周晚却是朝着门口看去，“虞夫人喜欢我，有意让我嫁给她儿子代王。你知道的，除了太子同楚王，其他的皇子成亲之后要去就国。我若是嫁过去，就会离开长安。”
周昭这会儿能体会到先前周不害的心情了……
她循着祝黎的视线看了过去，却见他有些呆滞的看着周府门前的墙壁，在大门的左侧有并列的一排深浅不一的坑洞。
即便日后代王做不了天子，那周昭起码也有个做王爷的姐夫，让人忌惮。
周昭心头一震，也顾不得同周晚不合，她一把抓住了周晚的手，神色严肃地说道，“阿姐不必如此，我知道你想要借代王的势，可这是无用之功。且看阿晃。”
“你家门前为何有三个洞？”
周昭看向祝黎的目光有些深邃，“那是我小时候，同兄长还有未婚夫婿苏长缨比试，三人用拳头捶出来的。祝大人为何这般问？”
祝黎收回了视线，摇了摇头，“就是觉得好奇罢了。”
“我瞧祝大人有些眼熟，从前我们可曾见过？”
祝黎再次摇了摇头，“都在长安，许是什么时候擦肩而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