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结果你这不自量力的蠢货还要借贷修仙，为了在高中学习，你现在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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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羽捏紧双拳，尽力压制住不断颤抖着的双腿，盯着眼前的布娃娃一字字道：“你的第一个愿望，便是让我为您完成一千个愿望。第二个愿望则是收集购物车里的古董。”
躺回了出租屋的床上，张羽怔怔看着那有些霉的天花板。
“还是给我一些时间，让一个未来的大宗门弟子帮您买下这些古董，再去一个又一个……帮您实现那一千个愿望？”
“又或者……许下一个我根本完成不了的愿望……我岂不是必死无疑？”
“昆墟第一层也是张羽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，至于再往上……那他就只有在电视电影里见过了。”
而母亲也在张羽反复借贷，一次次帮他偿还，又一次次现窟窿越来越大后，终于离他而去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余额。”
“所以努力读书，考上大学，认真工作赚钱，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，可以实现第一、第二个愿望的可行性计划。”
面对眼前的诡异场景，张羽只想离开。
张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危险想走，但转念一想却又止住了不断颤抖的身体。
那些凡人和邪神达成交易，最终身死道消，魂飞魄散的小故事都是昆墟一层的老百姓从小听大的。“张羽这家伙走投无路，最后竟然找到邪神那去了？”
突然，他想起了什么，大喊道：“等等，这仪式……这仪式我究竟得到了什么？！”
“看在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，我一会打给你5oo，这些钱足够你在饿死前找到一份工作了。”
“再给你一个忠告，退学然后去打工还债吧。”
“退学去打工吗？”
没有了存款和借贷额度的他从两周前开始就没上补习班了。
但这些正神绝不是张羽一个仙道废材能随随便便请来的，能被张羽那所谓请神仪式唤来的神灵，想必是传闻之中祸乱四方，草菅人命，被十大宗门和各部正神严厉打击的邪神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刺痛从掌心处传来，那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符号在这一刻终于被黑色所填满了。
先是打给了张羽的母亲，接着又打给了父亲，却全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
伴随着张羽的这番话说完，房间里是死一样的沉默。
“昆墟没有国家，一切都由十大宗门垄断并掌握。昆墟在地面上有三十六层，第一层大概有两个中国这么大，由各个大小不一的城市组成，每个城市有大宗门搭建的市政府进行管理。”
“如此真实的天空和阳光……这里真的是在某座巨型建筑里吗？”
看着那布料泛黄褪色，缝线歪歪扭扭，仿佛随时会裂开的布娃娃，他猛地反应了过来，这不就是他昨天来到这个世界后，在天台的诡异仪式里看到的布娃娃吗？布娃娃：“喂，你听见我说的没？三个愿望，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“推三阻四……”布娃娃目光一凝，黑洞洞的双眼中似有无尽恶意涌出：“你想赖账不成？买不起就去借，借不到就卖了心肝肾脾肺，总有你凑钱的办法。”
成绩下滑，身无分文，背负巨债，肉体不堪重负……他不得不承认，早点退学去打工似乎是个理智的决定。
而想到原身的家庭，他目光微微一动，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。
“嗯？”布娃娃有些意外地看了张羽一眼：“继续。”
“这小子……”布娃娃心中思绪狂涌：“正常来讲是不会遇到这种状况的，毕竟仪式挑选的目标应该都是有钱人，买那一堆古董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。”
布娃娃咯咯一笑，说道：“放心，我都已经替你找好了，你直接把你购物车里的东西全买下来就行。”
是要一辈子在最底层当牛做马来还债，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博一个继续修仙的机会？
良久的沉默之后，布娃娃看着张羽说道：“你说的……倒也不无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