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暮舟见状一乐:“好反应,烦劳将他淘洗干净,胡子刮了去,多出来的钱你自个儿收着便是。”
小二看刘暮舟,简直就是财神爷啊!
“公子!我照洗我爹那么伺候,让最好的师傅给他搓,换仨池子水,绝对给他弄得白白净净。”
刘暮舟嘴角一颤,“那倒也不必,洗干净就成了,晚点儿我来验货。”
小二边招呼人将独孤八宝往里抬,边朝着刘暮舟竖起大拇指:“公子真是个好人,这位爷在我们城里快一年了,也就你理一理他。好家伙,这位爷没一天是清醒的,那是喝醉之后躺下就睡,刮风下雨,风里来泥里去,就是要喝酒。”
刘暮舟本想去别处的,听到这话,便问道:“看来他名气不小啊?”
小二挠头一笑,“那可不是,酒仙来的。别看这模样,喝酒从不赊账,实在没钱了,剑都当了换钱买酒喝。”
刘暮舟使劲儿揉了揉眉心,气笑道;“当哪儿了知道吗?”
小二点头道:“知道,城西百宝楼。”
刘暮舟又抛去一粒碎银子,“多谢。”
小二瞪大了眼珠子:“公子,哦不,大爷!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啊!”
刘暮舟也没理他,奔着城西便去了。
他独孤八宝也是真厉害,一个剑修,把剑当了换酒喝?等你醒了的,不戳你几个血窟窿,算我刘暮舟没脾气。
事实上,这个结局,刘暮舟也预料到了些。
那胡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,独孤八宝又太老实。
但既然是这个结局,刘暮舟心说是我看错了胡茄,她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否则,独孤八宝此刻一定还与她在一起,怕是等着我找来呢。
不一会儿,刘暮舟便进了百宝楼。
一人高的柜面拦在眼前,好在一侧有跑堂小厮,见刘暮舟进来之后,立刻笑盈盈询问:“公子是要……”
还没说完呢,刘暮舟率先开口:“赎当,有人在这里当了一把剑,我来赎。”
小二闻言,点头道:“好,我给你叫掌柜。”
可话音刚落,里边儿便有人言道:“叫什么叫?你第一天上工?赎当,当票呢?没有当票赎什么?”
小二被吓得面色白,赶忙转身询问:“公子,当票?”
刘暮舟拍了拍小儿肩膀,“别怕,我当票丢了,多花银子成吗?”
小二递给刘暮舟一个感谢眼神,但柜台后方都没露面的掌柜笑着说道:“这位客官,我们百宝楼向来是讲信誉的,没有当票,就得当主来,我看您不是那位酒鬼老爷吧?这要是谁都能多花钱便买走当物,我们岂不是失信于人了?”
刘暮舟估计啊,独孤八宝的剑够呛还在了。
不过不着急,待会儿当票拿来,刨根问底也有道理可讲,免得又让人说什么以力压人。
刘暮舟走出铺子不久,柜台小门儿里便钻出来个中年人。
中年人指着小儿鼻子就骂,“瞎眼的东西,看不出来东西不在了吗?这人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,不好惹,赶紧去侯府请侯爷!”
小二一愣,“侯府?可我……可我怎么说啊?”
掌柜气极,“怎么说?你就说有人来赎那把剑,来势汹汹啊!”
小二哦了一声,急忙出门。
可走到门口之后,想来想去,还是从一处小巷绕路截住了刘暮舟。
刘暮舟正疑惑呢,小二哥压低声音说了句:“公子,那把剑是被谷侯拿走了,您惹不起的,还是算了吧。”
刘暮舟闻言,微微抱拳,笑道:“多谢,不过剑是我朋友的佩剑,必须拿回来的。”
小二见状,只长叹了一声,然后转身离开。
他能做的,也就是多说一句话了。
但对刘暮舟而言,这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意了。
至于劳什子谷侯……封的名字够怪的,种田立功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