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叹了一声,只打算登顶去看壁画了。
可是围观的人都被吓坏了,于姝更是瞪大了眼珠子,“玩儿呢?这就登顶了?”
独孤八宝可不知道刘暮舟拜楼之快,此刻同样要惊掉下巴。
“这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
于姝深吸了一口气,“采儿可是花了大半年呢!”
反观刘暮舟,其实已经习惯了。
登顶之后,还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壁画,当然了,内容不一样。
这次所见,是天幕裂开,众人登天,应该是迎战天外之人。而为的手持八棱剑的剑客战死,肉身无存,剑也断了。
转头看向另一幅画,海棠树下站满了人,实在拜祭。
可再一转头,一座形似五指的大山孤零零杵在海上,像是中指的山峰之上也有海棠树,一人一剑站立海棠树下,远处海上是浩浩荡荡的……神灵?
不知怎的,刘暮舟好像明白了铸造这壁画的人是什么想法了。这不是什么机缘,只是……不想让后人忘记这段往事。
可最关键的,是刘暮舟越觉得,五指山上的剑客,手中剑与海棠树下的断剑,一模一样啊!
于是刘暮舟深吸一口气,转身下楼。下楼只是,还是与先前两次一样,但这次明显能察觉到寒意涌入体内,因为黄庭宫中已经有心神种子与三魂将坐镇,刘暮舟能明显感觉到,五行与风雷之外,他多了一种寒冰剑气!
想不通,那就不想了。
钻出小楼,刘暮舟化作雷霆重回海棠树下,最终对着那把断剑重重抱拳。
可就是这一拜,刘暮舟分明听见海棠树——说话了!
“那次大变,他再无血脉留存于世,你与他同姓是巧合,可为什么会有他的气息?”
刘暮舟闻言,突然间想到第一次看见山水桥的时候,耳边也传来了这些声音。
正想着呢,树中再次传来人声:“原来是这样,你见过他,他送了你一些东西。”
刘暮舟皱了皱眉头,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由什么人送过什么了,于是以心声询问:“前辈?你说的是谁?”
结果树里只传来一句:“可以是死了,也可以是活着。可以存在,也可以不存的人一个人,就是断剑与木剑最初的主人。”
刘暮舟有点儿想骂人,这车轱辘话,每一句看似说了很多,实际上不如放屁!
而树中再次传来声音:“可惜了,你这个乱,是乱七八糟的乱,除非从头来过,用他给你的引子去找寻本质,否则白搭。”
刘暮舟皱了皱眉头,“你要说就说清楚,不说就闭嘴,你当写小说呢,故弄玄虚让人听不懂!”
树中那道声音哈哈大笑:“看不懂听不懂才对吧?你十岁时能看到你二十岁的事情么?儿时捡到的东西,到了四十岁突然现其作用,然后帮了你大忙或是坑死了你,这才是人生。小说不也一样,前面你看不懂,后面一层薄纱揭开,你就会恍然大悟,大呼原来如此。就像你小拿到那么玉佩时你也不知道是什么,不也是后来才知道,那是截天教主的令牌么?”
听到这话,刘暮舟眉头一皱,“你连这都知道?”
可问完之后,却不见人答复了。
此时于姝走来,疑惑道:“你什么愣呢?”
刘暮舟扯了扯嘴角,指着大树言道:“这家伙爱说话,可不说人话。”
于姝一愣,“哈?谁?树?”
刘暮舟点了点头:“树啊,它不是话很多么?”
于姝踮起脚,伸手摸了摸刘暮舟额头:“你没毛病吧?我在这里长大的,从没听说过神树说话呀!”
刘暮舟皱了皱眉头,他可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。
见独孤八宝还在愣,刘暮舟喂了一声,问道:“愣什么呢?”
独孤八宝这才回神,“不是,这九层十六英灵,你这就打完了?”
刘暮舟只得解释:“我压根儿就没见着什么英灵,扶摇楼是这样,盛德楼也是这样,现在看了,即便去了你镇野楼,恐怕也不会变化。”
正说着呢,树冠传来了一道女声:“既然登顶了,便是小祖,上来一叙吧。”
刘暮舟苦笑道:“前辈,不必如此的,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但树冠之上那位瑶华楼主只是说道:“你先上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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