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旧日音乐家?范宁大师!您的艺术,您的存在,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最深刻的理解!。。。。。。从前在西大陆,在圆桌会议上时,我对您有一些误解和冲撞,但事实证明了您的‘末日‘交响曲是可以和《天启秘境》互换的,用以实现
道途之仪式的祷文!。。。。。。这说明没有人比您更懂得‘蠕虫学”,您的言辞同样是将它们从沉睡中唤醒的天启之声!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科塞利发自内心的敬拜声中,范宁手中的“守夜人之灯”不受控制地轻微震颤着。
灯腔内那条原本有序旋转的星光,互相之间开始出现细微的、互相排斥般的碰撞与摩擦。
“砰”
范宁已从舞台上大步走下,他再次抬手,用强光爆开了一名听众的头颅。
刚才科塞利靠后的几句话,就是此人“开口”说出来的。
浆液在席位上飞溅,让“新年音乐会”的欢畅场景更显诡异。
科塞利的声音仍在大厅回荡。
“不自觉是吧。”
范宁感应分辨一番,走了几步,再次抬手。
“砰!!”
又是一名听众应声而倒。
淡金色的光束将两名听众的位置相连,在听众席区域划出了一道持续亮起的灼热的线条。
血腥之中出现此番场景却有些深奥,范宁在利用“招月之门”的真知,利用“概念之间联系和牵引”的准则探查此人的真实位置。
“范宁大师,在下是以F先生的使者身份来拜见您的。不懂艺术的‘厅长’要找您详谈,您也应允?了,现在何况是一位诚挚的、真正热爱艺术、真正理解艺术的同僚呢?”
“我听候F先生的差遣过来,主要是告诉您三件事情,三个意思。
一位长有胖乎乎可爱圆脸的小朋友听众,出声朝范宁说道。
强光即刻从那张圆脸上撑开爆出。
“第一件事,是友好的表态。”
“我们以最热切的渴盼、最善良的诚意,欢迎您再次登上高塔!”
“其实原本不应是在下,应是F先生亲自迎接一程的,但眼下实在是人手不够,无暇兼顾,临时‘幻物的重塑是件很麻烦的事情,尤其是关于旧日”的那一部分。幸好,您懂,您的‘夜之巡礼‘无处不体现着对音乐的热爱与虔诚,
这给了我们很多的启发和见地。。。。。。”
科塞利诚恳又崇敬地解释道。
“砰!”“砰!!”“砰!!!”
范宁迈步未停。
一颗接一颗的大好头颅爆裂开来,或也有燃成灰烬的、和被箭头洞穿的。有时是台下的听众,有时是台上的演职人员。
整个金碧辉煌的交响大厅,彩带依旧飞扬而落,座椅上,地面上,舞台上、墙壁上,乐器和谱架上。。。。。。到处是红的黑的白的粘稠喷溅一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