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!”
突如其来的可怕变故,引发了台上台下一片刺耳的尖叫。
声音很逼真,但画面却没什么变化,听众起立鼓掌,多人挥手致意,台上合影者欢畅融融。
除了那位头颅爆开的献花女士以跪姿栽倒在地,一堆红白相间的事物在光洁的木地面上喷溅开来。
“神降学会?”范宁淡淡开口。
“神降学会不再叫这个名字了,第0史的正统已在午时回归,密特拉教。”
一道中性的、缺乏辨识度的声音从交响大厅厅顶降下。
脚边台下,一位抢到了高面值“新年红包”的乐迷正在兴奋大笑,在他的喉咙张合的瞬间,深处隐约有几缕苍白细丝般的东西一闪而逝。
“装神弄鬼。”范宁呵了一声。
这位乐迷的躯体连同衣物一起燃成黑烬,笑声还在如同齿轮卡死一般“咯咯”持续。
范宁在舞台上大步而走,审视打量起整个交响大厅的环境,舞台后台的空间开始折叠、拉伸,各处墙壁上出现不规则的凸起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壁而出,空气中那股甜?的腐烂气味也瞬间变得更加浓烈刺鼻。
异变不再局限于“观众”,他忽然看到琼手中那支银光闪闪的长笛,其表面似乎流淌过一抹油污般的彩光,而罗伊脚后的深红色晚礼裙纹样中,似乎有什么软体动物的阴影,正随着纹路的起伏而同步蠕动。
两位女孩子的动作逐渐变得僵硬、重复,如同坏掉的发条玩偶,脸上灿烂的笑容凝固成一个夸张到恐怖的面具模样!
“有意思么?”
两支灿金色的“旋火之箭”在下一秒洞穿了女孩子们的胸膛。
她们的胸膛溢出血污,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如果想用这种手段就扰乱范宁的心态,在之前,或许的确有用。
但“夜的解毒剂”已经服下并有所奏效了。
整个世界都是范宁亲手导向“无可救药”的境地的,从论及阴暗与罪恶的意义上说,谁不曾死在过他的手下?
“虽说这世代的噩梦与真实杂糅粘连,但惊扰无声的亡者亦是罪愆。”范宁继续平淡开口,来自自创密钥者的神性压迫感却已无形散发出来,“科塞利是吧,你最好自觉站出来,不然等到我揪你出来的时候,就等着被拆成碎片
丢到河流里面祭魂去。”
能在范宁如今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这么一道,且一时间解决不掉的,肯定同为执序者,思来想去,F先生和波格莱里奇被困在“X坐标”,神降学会实力最强的,应该就是“小胜”之后得到更进一步擢升的原灵隐戒律会圣者朱利安?
科塞利了。
果然,被点名道姓后,中性的无辨识度的声音不再掩盖自身,恢复了本来的特征。
“呵呵呵。。。。。。别误会,旧日音乐家”范宁大师!伟大的浪漫主义‘敲钟人!《a小调‘末日”交响曲》的谱写者!”
此人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而变调。
交响大厅的回声壁依旧在折叠拉伸,不规则的凸起如同活物般搏动,但从中渗透出的,似乎并非纯粹的恶意,而是一种滚烫的、混乱的。。。。。。热情。
“旧日已毁,但您和旧日的联系依旧深刻,是我们解读和重构‘幻物’的导师!我们。。。。。。我们一直在聆听!聆听您那关于终末的最辉煌的乐章??就是这片您亲手缔造的,离终极的新世界’仅差一步之遥的月下世界啊!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