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熙不解地问：“蓝师姐不是已经出去解释了吗？”
牧知安摇头笑道：“叶宇的脏水已经泼出去了，这之后就算师姐，乃至是天玄城各大家族的高层证明你不是妖修，人们还是会有闲言碎语，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早就暗中串通好了。”
……虽然他们确实串通好了。
白若熙秀眉微蹙，轻声道：“他们不相信天玄城的各大家族，难道连宗门考核人都不相信？”
“当然。”牧知安理所当然道：“人们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。”
“说到底，他们在意的并非你是不是妖修，只是想给自己无聊的生活增加点调味料而已。”
“即使其他人已经证明了我的身份只是修士，还是会有人怀疑我是妖修？”白若熙眉头紧蹙。
“不错。”
牧知安点了点头，盯着她美艳的侧脸，继续道：“不过怀疑就怀疑好了。”
“大家想要调味料，那我给他们一点调味料就好了。”
看在叶灵璇和叶芊的份上，他不打算太难为叶家。
不过，叶宇似乎有点太闲了……闲到可以隔三差五给他添一次麻烦。
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，但被苍蝇反复骚扰，终归会有点烦的。
得让叶宇今后忙起来才行。
……
叶府。
叶宇静静地盘坐在床头，看似神色平静，但实际上闭着眼睛时，脑海中便会想起此前在茶楼前的那一幕。
“你很不服么？”身体中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地响起，也随之让叶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老师，为什么你那时候不让我揭穿白若熙的真面目？”叶宇低沉的声音回答。
“既然蓝师姐能够使用望气术，若是在那个场合下让师姐对白若熙使用望气术，就算牧知安再怎么狡辩，这件事也就落实了不是么？！”
老爷子轻叹了一声：“倘若那个宗门考核人铁了心要保下白若熙，她即便望气术看到了白若熙体内的妖气……你觉得她会如实回答？”
叶宇沉默了下来。
“你太冲动了。”老爷子继续道。
过去叶宇在天赋回归的时候，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隐忍，努力的修炼。
老爷子曾一度以为叶宇的心性应该不错，毕竟有如此的忍耐力，未来的成就指定是不低的。
然而，自从遇到牧知安开始，叶宇似乎就越来越冲动了。
牧知安就仿佛成了叶宇的心魔一样，每每见到他，叶宇便有些失去理智。
倒也难怪，毕竟迄今为止的几次交手，叶宇皆是以败北告终……
从天才跌落为废物，再重新成为受人敬佩的天才，然后一次一次地被牧知安击溃心理防线……得亏叶宇的心态还不错，正常人这会儿恐怕就该自闭了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你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。见好就收，才是一个成熟的大人。”老爷子缓缓地开口。
叶宇眉头紧皱，低声道：“刚刚长老已经到茶楼外亲自辟谣此事了……我的目的哪里达到了？”
老爷子笑呵呵地回答：“仅仅辟谣是远远不够的，从你说白若熙是妖修的时候开始，牧知安之后所做的一切，都无力改变最终的结果。”
“不管他们再怎么费尽心思证明白若熙不是妖修，仍旧会有人怀疑她。”
叶宇呆滞了良久之后，才喃喃自语道：“这么说……这次是我赢了？”
“倒也算是。”老爷子缓缓回答：“虽然叶家会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，但这次的确是你赢了。牧知安是个极为高傲的人，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没办法保护好，这会让他十分懊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