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院长，我并不是说不赞同这个想法，只是让四季堂过来接管书院的食堂，这其中我们要有多少支出？”有人提出来。
这一点书院长肯定是思考过了，“按照四季堂最便宜的菜式来算，我们肯定是要花不少银钱的。”
“一两银子一道菜，这也太贵了。”书院中的夫子都有不少月例，可再怎么有钱，也不会很愿意每天都花这么多钱吃饭的。
“这是自然的。”书院长也不可能这么做，而且崇宁书院的学子也有生活贫困的，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银两支撑。
“所以，我想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，然后再和四季堂商量。”书院长说。
“那先看看四季堂是什么想法吧？”
“既然这样，这件事就拜托陈夫子，你去和四季堂聊一聊。”书院长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，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陈夫子身上。
陈夫子也是周和煦的夫子，除了在课堂上，平时都很少说话。
这个任务交给他，其他夫子就有些担心了。
“院长，这恐怕……”后面的话不用说得太过于清楚，其他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陈夫子听得出来，只是他没有拒绝，“院长，这件事，我会尽我所能去做。”
这能不能成功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书院长也没有强求，“先询问，谈一谈合作的事儿。”
——崇宁书院外。
不少学子都出来了。
穆婉在门外看了看，没见周和煦的身影，便抬头看日头，中午的阳光很明媚，也很灿烂。
天空很高，天幕很蓝，云朵很白。
是几千年后看不到的澄澈和干净。
穆婉定定地仰首看着天空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周和煦和赵经略出来了。
周和煦一眼就看见了穆婉，她仰着头，露出了脖颈，在阳光底下，穆婉白得发光，而那脖颈线条优美动人。
只需要一眼，周和煦就移不开视线了。
赵经略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多，他的注意力就在穆婉手里拿的食盒上。
他想知道穆婉今日都做了什么好吃的。
周和煦咳了咳，穆婉听到声音低头看过去，唇角微微翘起来，“你们来了。”
“今日都有什么？”赵经略快步过去，低头打量食盒，顺道闻一闻能闻出什么气味来。
然而，食盒很严实，他什么都没有嗅出来。
“做了一点家常菜。”穆婉将食盒递给周和煦，“再过两天，定制的饭盒应该就能送过来了。”
“那到时候我帮四季堂宣传一下。”赵经略立刻就接过话来。
穆婉嗯了一声，“谢谢。”
周和煦的性子偏冷，让他去做宣传，穆婉觉得是不可能的。幸好，在书院里还有赵经略。
“新活动，四季堂会做活动，譬如说买满十天可以送一天。”穆婉解释，“而且，四季堂可以保证每一顿的饭菜都不重复。”
“真的？”赵经略立刻就瞪大了双眼，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有什么菜式。
然而，他刚张嘴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后脑勺上，浑身一颤后，赵经略才想起来，穆婉到了之后，周和煦还一句话都没能说上。
赵经略摸了摸鼻尖，很识趣地退后一步，给小夫妻俩腾出了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