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灼年回卧室的时候,他自己就跟上去了。
陆灼年都病成这样了,还是坚持非要洗澡,陈则眠怕他忽然晕在浴室里,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浴室门口等他,顺便点了份外卖给两个人吃。
考虑到陆灼年正在养病,就没有点太油腻的,点了碗清汤素面,并着几道爽口小菜,半塞半哄地看着陆灼年吃了小半碗。
吃完饭又给陆灼年量了一次体温,这次温度明显下降,已经降到了37。8。
陈则眠得意忘形,晃荡着体温计跟陆灼年显摆:“你看看,还是纾解一下有用吧。”
陆灼年没接茬,只是说:“我再睡一会儿,你也回隔壁休息吧。”
陈则眠说:“我在这边陪你,等你睡着,我也找个地方睡觉。”
陆灼年沉默几秒:“不要再乱来了。”
陈则眠视线不自觉向下瞥了一眼:“还疼呢?”
陆灼年小腹微微发紧,抬手虚挡着陈则眠眼睛:“别乱看。”
陈则眠轻笑一声:“你是不是又”
陆灼年又把陈则眠的嘴捂上,扳着他肩膀把人推出卧室。
陈则眠不知死活地说:“还要我再帮你吗,这次我轻一点。”
陆灼年喉咙滚了滚,哑声道:“你能闭嘴吗?”
陈则眠背对着陆灼年,瞧不到陆灼年晦暗危险的眼神,还不甚在意地说:“你脸皮也太薄了,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的。”
陆灼年脚步微微一顿,放在陈则眠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收紧:“你还帮过谁?”
陈则眠说:“那倒也确实没谁,但我们宿舍有互相帮助的。”
陆灼年声音嘶哑:“是正经宿舍吗?”
陈则眠转过身:“当然正经了,我大学宿舍!”
陆灼年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着陈则眠:“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一对,只是你不知道。”
陈则眠下意识说:“不能吧,直男和GAY我还能分不出来吗?”
陆灼年简直忍不住笑了,反问:“你能分出来吗?”
陈则眠被这么一问,当即有点不自信:“应、应该能吧。”
陆灼年把陈则眠推出卧室:“玩去吧,我睡觉了。”
陈则眠这才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,扒着门问陆灼年:“你是直男吧。”
陆灼年说:“我是GAY。”
陈则眠呆了呆,下意识说:“不可能。”
男频主角怎么可能是GAY呢,这不烂尾了吗?
陆灼年无力和陈则眠争论这个问题,抬手关上门:“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因为病症缘故,他排斥和人亲密接触,没喜欢过哪个女人,也没喜欢过哪个男人,但在大众普世的价值观影响下,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同性的可能。
性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流淌的,所以与其说陆灼年是GAY,不如说在喜欢上陈则眠之后,他选择加入了喜欢同性的序列中。
有些人发现自己对同性产生超出友情的感情后,可能会选择压抑或是逃避,但陆灼年没有,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。
因为是陈则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