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年轻轻拨开陈则眠额角汗湿的发丝: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陈则眠,你要想好了。”
陈则眠拽着陆灼年的衣领,把他拉过来:“陆灼年,你没听过一句话吗?”
陆灼年眼眸中倒映着陈则眠的脸:“什么?”
陈则眠凑在陆灼年耳边,低语道:“男人如果话太多,办事的时间就少了。”
陆灼年眸光倏然一沉。
众所周知,陆灼年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一个话多的人。
所以他办事的时间非但不少,反而很长。
好在最近陈则眠身体养得不错,又阴差阳错的连喝了好几天养身汤,这才勉强吊住一命。
他终于意识到陆灼年所言非虚。
什么‘会不受控制’,什么‘被兽性操纵’,什么‘很多龌龊想法’,什么‘操。到。射。尿’。
从前种种担忧,唯有落到实处,才晓得其中利害。
陆灼年不是在杞人忧天。
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把陈则眠弄坏,也是真的差点把陈则眠弄坏。
这场激烈酣畅的云雨,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就是死去活来。
死去活来的爽,死去活来的失控感,死去活来的缠绵。
陈则眠仿佛一片被拴在树枝上的落叶,上不去下不来,随风飘荡,任人宰割。
他某个腺体位置很浅。
这个浅度让他在开始的时候爽飞,也让他在后来差点虚脱。
即便陆灼年已经极力控制他的次数,但他还是
具体内容无法一一赘述,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:
比尿更狠的,是尿都尿不出来。
他物理意义上的被榨干了。
剧烈运动所产生汗水、生理性不受控制的眼泪,还有因长时间张嘴而淌出的口涎,还有其他一些不可言说的液体。
总而言之,后期很长一段时间,他一直维持着一种想尿但尿不出来的感觉。
小腹不断收缩引发的酸胀感,让他真的哭了出来。
陆灼年终于大发慈悲,勉强停下,给他喂了些水喝。
陈则眠嗓子都哑了,口干舌燥,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大半瓶,因喝得急,有水从瓶口溢出来,顺着唇间、脸颊一路划过脖颈。
陆灼年耐心地等他喝完,温柔抹去陈则眠嘴边的水痕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。
陈则眠当时不知道陆灼年在笑啥。
后来就知道了。
喝完的水经过身体循环,最终以另一种方式淋了出来。
于是喂陈则眠喝水成为陆灼年第二喜欢做的事。
陆灼年对陈则眠说得最多的几句话。也从“不许碰自己”和“现在还不行”,变成了“过来喝点水”和“别弄湿床单。”
床单是陆灼年故意换的。
因为新床单不能马上就弄脏,陈则眠只能拢紧双腿强忍尿意。
另外还有一些回忆不清的混乱。
毕竟陆灼年这次犯病整整持续了三天,他的意识不清醒,陈则眠就过得更糊涂了。
大部分时间,他都像一条被放在油锅上的鱼,被翻来覆去地煎。
崩溃是崩溃、失控是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