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,目光停留在了几个被特殊标记出来的日期上。
红色的圆圈标记着她上次月经的日子,根据软件的推算,未来几天,正是她这个月的排卵期。
自从取出了节育环,她每个月都会下意识地关注这个周期。
一开始只是习惯性的记录,可渐渐地,这个行为似乎被赋予了某种隐秘的期待。
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即将到来的、代表着“易孕期高峰”的标记,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一个疯狂的念头,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心头,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。
她,沈墨书,一个快四十岁的寡妇,竟然在计算着自己的排卵期,并且……并且在考虑着和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……
不,不行,这太荒唐了!
沈墨书用力地摇了摇头,想要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去。
可杨帆那张年轻英俊的脸,那带着点坏笑的嘴角,还有那次在她家沙发上,他的体温,都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孤独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丈夫去世五年了,儿子在外地上大学,偌大的房子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。
白天她是雷厉风行的财务总监,夜晚回到家,卸下所有伪装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寂寞。
她渴望温暖,渴望陪伴,渴望……被填满。
那些所谓的“良配”,她不是没尝试过接触,可那些中年男人身上的世故、疲惫和算计,都让她感到窒息。
只有在杨帆面前,她才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、鲜活的气息,一种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也年轻了几分的错觉。
手指在日历应用上摩挲着,那个代表着最佳受孕时机的日子,像一个红色的诱惑,灼烧着她的眼睛。
夜幕低垂,华灯初上。
沈墨书独自一人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,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躁动愈发强烈。
白天在办公室里强行压抑下去的念头,此刻如同破土的野草,疯狂地滋长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向衣帽间。
手指拂过一排排或端庄或素雅的衣物,最终停留在一件叠放在角落,几乎从未被触碰过的红色睡袍上。
那是一件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下的东西,也许是某次冲动消费的产物,也许是潜意识里对某种禁忌的渴望。
睡袍的面料是轻薄如蝉翼的红纱,带着暧昧的光泽,薄得几乎能透光。
她褪下身上的家居服,将这件睡袍披在身上。
冰凉丝滑的触感让她轻轻颤抖了一下,镜子里的影像让她自己都有些陌生。
镜子里的女人,和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、带着金属细框眼镜的财务总监判若两人。
苍白的肤色在艳红的衬托下更显白皙,眼底的青黑似乎也淡了几分,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混合着羞耻和兴奋的潮红。
沈墨书看着镜中的自己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破肋骨。
脸颊滚烫,连耳根都染上了羞耻的绯红。
这身打扮……简直就像是专门取悦男人的玩物。
她活了快四十年,从未想过自己会穿上这种东西,更没想过是为了……诱惑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少年。
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涌上心头,但紧随其后的,却是一种更加汹涌、更加原始的渴望。
身体深处某个沉睡已久的开关似乎被打开了,陌生的热流在四肢百骸窜动,汇聚到小腹,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。
孤独太久了,身体的记忆比理智更诚实。
她拿起手机,指尖悬在杨帆的微信头像上,犹豫不决。这样做真的好吗?万一被他嘲笑怎么办?万一他根本不吃这一套怎么办?
可是……那又怎么样呢?
沈墨书咬了咬下唇,镜子里的女人眼神迷离,红唇微张,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。
她已经寂寞了太久,压抑了太久。
今天,她不想再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