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书愣了一下，随即脸颊又染上了红晕。
杨小墨？
姓杨，名字里带着她的墨。
“杨小墨……”她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，嘴角忍不住上扬，“听起来……还不错。”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，这个大男孩，虽然平时看着没个正形，但有时候说出的话，却能轻易触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杨帆拍板道，手继续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，动作越来越温柔。
他脑海里开始勾勒出“杨小墨”的样子，一个扎着小辫子，穿着公主裙，眼睛像沈墨书一样漂亮的小女孩。
他会带着她出去玩，教她打游戏，看她长大……
思绪飘得越来越远，他甚至开始想如果是个儿子会怎么样。他会教儿子打篮球，踢足球，还会教他……怎么泡妞？
呸，想什么呢。
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，沈墨书又说话了：“以后啊，要是有了她，我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给她。送她去最好的学校，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，让她学舞蹈学钢琴……”她滔滔不绝地描绘着对女儿未来的规划，声音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和对未来的期盼。
杨帆听着，感觉她说的那些画面就在眼前一样。他看着她此刻的神情，专注而温柔，仿佛真的在勾勒一个触手可及的未来。
“她肯定会是个公主。”杨帆笑着说，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画着圈，“有你这么好的妈妈，有我这么……帅气的爸爸，她怎么会不好呢？”他停顿了一下，手掌向下，轻轻地覆在了她腿根的位置，感受着她大腿肌肤的柔软和温热。
他低头看向她，沈墨书也正好抬眼看着他，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。她的眼里是柔情和依赖，而他的眼里……
在这一刻，杨帆看着沈墨书的眼睛，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闪过另一双眼睛——林晓老师那双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疲惫，但依然带着温柔和担忧的眼睛。
紧接着，是李薇那双因为近视而显得有些迷茫，但因为情潮而水光潋滟的眼睛。
再然后，是赵梅那双带着成熟韵味和复杂情愫的眼睛。
甚至，还有陈小雨那双总是含着水汽、纯真又带着一丝病态依赖的眼睛……
那些眼睛，那些身体，那些因为他而怀孕或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，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。
她们都有可能因为他而迎来新生命，或者已经有了与他相关的秘密。
他搂着沈墨书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些，原本温柔的抚摸也变得有些僵硬。
他看着沈墨书憧憬的眼神，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巨大的荒谬感。
她们都在期待着未来，而他的未来，却仿佛一团乱麻，缠绕着无数复杂纠葛的线头。
他喉咙动了动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说不出口。
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沈墨书，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。
他怀里的女人，还在轻声细语地畅想着他们“未来”的女儿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微小的变化。
“……到时候，等她再大一点，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起出去旅游了……”沈墨书的声音还在继续，但杨帆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。
他看着天花板，眼神有些放空。
杨帆搂着沈墨书，感受着她温软的身躯，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声，她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。
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，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，仿佛梦里全是她憧憬的美好未来。
而杨帆，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，清醒得不能再清醒。
他僵硬地抱着她，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那些女人的脸孔，那些纠缠不清的关系，像是一张巨大的网，正朝着他收紧。
沈墨书越是憧憬，他就越是感到沉重和荒谬。
他像个拙劣的魔术师，在几个舞台上同时表演，每一个观众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唯一的真相，可他自己清楚，这一切随时可能坍塌。
尤其是今天放学的时候，李薇竟然在校门口看见他上了沈墨书的车。
当时他和沈墨书在车里亲热，压根儿没注意李薇那高度近视眼背后藏着怎样的八卦之魂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李薇那双眼睛，在厚厚的镜片后头，闪烁着的光芒……杨帆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李薇万一回去跟赵梅一说……杨帆的心脏猛地抽紧。
赵梅那女人，虽然优柔寡断，但她对自己的占有欲可是一点都不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