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依依看到回复，心跳稍微平了点，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。
她偷偷瞥了眼教室角落，陈小雨已经不在座位上了，估计是跑去厕所或者哪躲着了。
她撇了撇嘴，把手机塞回书包，低头假装翻书，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整个下午，她都没再找小雨说话，连眼神都没往他那边飘一下。
她怕一不小心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，自己会忍不住心软。
可她越是不看，心里越是堵得慌，像有块石头压着，喘不上气。
陈小雨这边更惨。
他从中午回来后，整个人就蔫了，像被霜打过的茄子，低着头坐在座位上，手里的笔在纸上划来划去，却一个字都没写出来。
他满脑子都是李依依跑走前那句“我考虑一下吧”，声音甜得像糖，可却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窝。
他攥紧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，眼眶红了一圈，硬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他觉得自己完了，彻底完了。
李依依那反应，分明就是拒绝了他。
他咬着牙，掏出手机，手抖着给杨帆发消息：“爸爸，依依拒绝我了，我是不是没戏了？”
杨帆刚咬开一袋薯片，看到陈小雨的消息，手一顿，差点没呛到。
他盯着“爸爸”两个字，眼角抽了抽，心想这小子还真是黏人。
他嚼着薯片，随手回了句：“我想办法，你别急。”发完，他把手机扔到一边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。
陈小雨那软乎乎的性子，他太了解了，估计这会儿正躲哪儿哭鼻子呢。
他啧了一声，心想这事儿还真有点麻烦。
陈小雨收到消息，盯着“想办法”三个字，眼里闪过一丝希望，可更多的还是怀疑。
他攥着手机，手心全是汗，低声嘀咕：“爸爸真的能帮我吗？”他抬头看了眼窗外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，下午的课也快结束了。
他咬了咬唇，把手机揣回兜里，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终于响了，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，学生们收拾书包的收拾书包，聊天的聊天，空气里满是放学后的躁动。
李依依坐在座位上，手指攥着书包带子，眼神却飘向窗外。
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，陈小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跟鬼魂似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。
她咬着下唇，掏出手机，又看了眼杨帆中午发的消息：“下午放学我找你，你在学校等着我。”她心跳快了几拍，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，最后还是回了句：“那我在校门口等你，快点啊。”发完，她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外走。
另一边，杨帆正懒洋洋地靠在学校门口，手里攥着手机，看到李依依的回复，他嘴角勾了勾，随手回了句：“你先去卫生间把内裤脱了，省得我动手。”消息发出去，他想象着李依依看到这话时的表情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。
李依依站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口，手里攥着手机，盯着杨帆那条消息，脸“唰”地一下红透了。
她咽了口唾沫，心跳得像擂鼓，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她推开门，进了最里面的隔间，手抖着锁上门，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水蓝色的水手服裙摆。
她咬着牙，伸手慢慢掀起裙子，手指勾住内裤边缘，心跳快得像是随时要蹦出来。
她闭上眼，猛地一扯，把那块薄薄的布料褪了下来。
凉风顺着腿根吹过，她下意识夹紧了腿，低头一看，那湿漉漉的肉缝还带着点鲜红的痕迹。
她脸烫得能煎鸡蛋，赶紧把内裤塞进书包里，拉下裙子，深呼吸了几下才敢推门出去。
校门口，李依依抱着书包站在路边，风一吹，裙摆微微晃动，她下意识按住裙子，眼神四处乱飘，生怕有人看出点什么。
没一会儿，杨帆推着自行车晃悠悠地走过来，身后还跟着个低头玩手机的陈小雨。
李依依一愣，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下，心想这啥情况？
杨帆停下车，冲她咧嘴一笑：“愣着干啥，上车，我和小雨送你回家。”李依依张了张嘴，想说点啥，可一对上杨帆那双带着坏笑的眼睛，话全卡嗓子眼儿里了。
她低头“嗯”了一声，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杨帆一把揽住她腰，半拖半抱地把她弄上自行车后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