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瑰失笑：“改口改得挺快。”
傅聿不置可否。
他们领证了，以后注定要一生相伴，改口很正常。
林瑰没有反驳他，絮絮叨叨又给路女士说了好多关于他的事，势必要在今天把这个女婿也介绍清楚。
直到后面，意识到女孩可能需要一个私人空间和路女士倾诉的时候，傅聿才主动提出，自己先到外面去等她。
但刚出去就遇到了熟悉的人。
林北手里抱着花，往这边走来。
他在看到傅聿的时候，紧张兮兮地停了下来。
离开林瑰后，傅聿恢复到常态，身上冷冰冰的，尤其是今天穿着黑色西装，压迫感更加慑人。
他抬眸看向林北，眉头不动声色地皱起，直到对方主动提出。
“傅总，能谈谈吗？”
林北没有正面接触过傅聿，就连见面也很少，他没想到小瑰会在今天把傅聿给带来，事情好像已经发展到了他没有设想过的方向。
傅聿淡淡点头，两人换了个角落，不会让林瑰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。
按年龄来算，林北还年长于傅聿，可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，他明白自己是远远比不上傅聿的。
踌躇半晌，他才干涩问出第一个问题：“小瑰这段时间，过得开心吗？”
林北见不到林瑰，只能通过网络消息去了解她，能得到的有用信息还是太少太少，现在就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了。
傅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不劳林先生费心，小瑰比以前住在林家的时候要开心很多。”
林瑰不认这个哥哥，傅聿也不会对他客气到哪里去，弥补在他眼中看来没有用，林北还是太天真了。
林北一噎，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
“那你们……”
事情的最开始是联姻，直到现在，林北还是无法确定，傅聿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靠近林瑰的。
“如你所见，我们在一起了。”傅聿垂下眼睫，在心中计算着时间，片刻后挑唇笑了，“烦请林先生不要在小瑰面前说一些是事而非的话，我们之间的事情，还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
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了，林北的第六感告诉他，傅聿和传闻中一样，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。
林北握紧了拳头，有些冲动：“我之前看到了，傅总和别的……”
“你说那次啊。”
或许是因为之后的场景太过清晰，傅聿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，睨了林北一眼。
“我身边至始至终都只有小瑰。你以为那是别人，真可笑。”
傅聿身上的气息冷了下去。
“连自己妹妹都认不出来，还想补偿？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。”
说完这话，傅聿淡然收回目光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就先离开了。如果还有自知之明，你就不该再出现在小瑰面前。”
他迈步离开，林北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，完全再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他认出了傅聿，却没认出自己的妹妹。
根本……反驳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