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布局之人
“怎么可能？明明就是我杀死了章若清那个恶鬼！便是啖其肉食其血都难消我心头之恨！”
周昭摇了摇头，“事实如此，是谁告诉你昨夜章若清会在乌金巷见韩泽？”
一旁的韩泽听到自己的名字，一下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他小跑着凑到了周昭身边，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，幸亏他乖乖听话，他昭姐比起四年前更神了！
“就是！章若清是在昨日宴会上临时同我说的！要不然我也不会约春风楼的娟娘了！”
“我没有来乌金巷，亦是临时决定的……你们一个两个的去杀人，就不怕我恰好撞见吗？”
韩泽自觉帮了周昭，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得意，可对上周昭看他意味深长的视线，后脑勺一下子凉凉地。
“昭姐，你要说的话，我能承受得住吗？”
他有预感，那张嘴里就要无情地说出不顾他死活的话来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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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左平说到最后的时候，满脸凶神恶煞，像是要将周昭恐吓回去似的。
“霍梃、朱涣、陈山海、刘祈……还有曹奔的小厮建安，以及很容易被人忽略掉的在门口等候的铃兰。”
周昭摇了摇头，“我没有领着廷尉寺的人登门去请，而是让你去请，十分有情。”
他不由得开始怀疑，从前周晏同他查案时那种“半斤对八两”的感觉压根儿就是他的错觉，再要不就是周晏在照顾他的颜面，毕竟那是他见过最谦和温柔的真君子。
从揭榜到现在不过是半日的功夫，他们都还只搞清楚了一点皮毛，都没有开始提笔，周昭已经交卷了。
“但就在当晚，他不仅知晓了是曹奔杀害了见月，并且知晓了章若清的所作所为。且在翌日杀害了曹奔。”
比起周昭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，将她阿娘带去廷尉寺惹得满城风雨，还是他悄摸儿去来得好。
章洵哑口无言，他琢磨了一下，猛地一跺脚，咬了咬牙，“你等着！”
虽然是一母同胞，但周晏的妹妹周昭明显不喜欢“半斤对八两”，她喜欢“望尘莫及”。
韩泽一听，屁颠颠地跟了上去。
他说着，双手捧着面具，躬下身去递给了大师兄，又将自己身上那黑色的衣袍脱了下来，同样递了过去。
“左右是去杀人的，还用担心你吗……”周昭的手在韩泽的脖颈间比划了一下。
“啪！”常左平的敲击声，打断了陈钰钊的思绪。
韩泽只觉得记忆涌上心头，他猛地往后跳了几步，周昭那手简直就像是长了尖嘴的鸟一般令人生寒。
陈钰钊看着站在最上方的周昭，眼神复杂得紧，周围都是各种嘈杂声议论声。
章洵大步流星的往外走，走到那曹家大门口，却是一下子僵住了。
她根本就是驯狗的吧！她真安排，有人还真听！
周昭看着他的背影，那股子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，这当真是奇怪得紧，她在昨日方才第一次知道祝黎这个人，甚至是今天才真正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。
“就算章若清并非死在我的匕之下，那我也杀了曹奔，我愿意去廷尉寺认罪。”
闵藏枝瞧着章洵远去的背影，摇了摇手中的扇子，“周昭，你都还没有进廷尉做官，便将我们都使唤上了？我可是告诉你，你若是将这么多人都招去廷尉寺，却说不出个四五六来，那是要闹笑话的。”他的话音刚落，就瞧见一旁的祝黎不客气地将那凶器还有血衣扔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