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以来伏低做人的经历让李超杰对触及自尊心的情形格外敏感，他此时也注意到了高烧的桑澜，恼羞成怒的情绪找到了发泄口。
“呦嘻，”他笑起来，脸上的肉叠到一起，“发烧，放血，中国医术，我知道。”
李超杰从角落里拎出一个废弃工具箱，他把铁钉钉头按在桑澜锁骨窝，不轻不重用锤子敲出血。
钝痛将桑澜从昏迷中扯醒，出了更多的冷汗，这样的情形让李超杰满意不已，他放慢落下第二锤的速度，准备把这场酷刑放得更缓。
许随压住发颤的声线，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：“你知道什么？石锅拌饭也是中国非遗你知道吗？吃过正宗拌饭吗你？”
和预想的一样，精神韩国人总是提到文化就破防。
面前两个Omega总是不屑又嚣张的样子让他牙痒，李超杰愤恨地扯下他们的腺体贴，果然没在那里看到符文。
同时，藤本月季的气味将他拉回不愿回忆的过去，他难以置信地掐起桑澜的脸：“弗兰德斯……”
“是我的养父。”
身后传来微弱的骨头错位声，许随看到李超杰的太阳穴上出现了熟悉的红点。
下一秒，他的眼睛被桑澜发烫的手捂住。
“HappyChineseNewYear~”
第55章贫民窟
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，为首那位的耳机闪动，看来是已经知道了桑澜的身份。
他示意剩下的人放下枪，走过去确认李超杰已经死透后，吩咐手下将其拖了出去。
许随试探出声：“桑澜？”
“嗯，”桑澜放下手，把错位的指骨掰回去，“没事了。”
手铐很快都被解开，有医生进来给他们检查身体，桑澜不情不愿被打了吊针，好不容易挨到退了烧，一问还要再加瓶葡萄糖。
他换了个姿势躺着，踢了踢坐在床边削苹果的许随，说道：“你别老在这儿守着我啊，外面就是贫民窟，不想去看看？”
许随把苹果塞他嘴里：“怕你又发烧。”
“你是记者又不是医生，”桑澜拿下苹果，“他们还等着拿我去给弗兰德斯交差呢，不会对我怎么样的，备用的摄像头还在吗？”
脱下外套，许随把里衣口袋里的一颗纽扣拿出来：“在。”
这颗纽扣和桑澜的衣服是一套的，许随从医生那里要了缝合针和线，把外套上一颗正常扣子换下来。
桑澜一边啃苹果一边看他缝扣子：“你还会这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