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整整齐齐的椅子，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压迫。
我还是来晚了吗？
那祁聿明会毁约吗？
心脏延缓剂我还能拿到吗？
双腿后知后觉的疼，叫我不自觉用力捏住了把手。
“宋晚音，你还来干什么？亲口答应要给我设计稿的是你，现在浪费了这个珍贵的机会的还是你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出尔反尔浪费的机会，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。不管你有什么理由，不管你为了什么，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别人很不公平吗？”
祁聿明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
我甚至都能想到他这句话时候的表情，和长安一模一样，微微拧着眉心，脸上没有一丝笑意，严肃又令人畏惧。
我一瘸一拐地转身，将自己的手稿本递给了他。
“祁聿明，我没有要放弃。”
“我被人算计了。”
“别因为这个叫程医生停止试验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。”
我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地双腿，轻声地说道。
祁聿明没有看设计稿，他盯着我还在流血地双腿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眼中似有怒火在烧。
“怎么伤的？”
“没事，我不疼，”我有些急促地看着他，“还来得及对不对，这幅作品我画了三周……”
祁聿明似乎忍无可忍，他将我推到了会议室里，按着我坐了下来。
“别动，否则我们的约定不做数了。”
男人蹲在了我的面前，掀开了我的裤腿。
我的黑裤子早已经黏在了腿上，能够看到的部分还戳着木棍。
祁聿明粗粝的掌心放在我的脚踝，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悸动席卷了我的心脏，叫我无所适从。
“祁聿明，我真的不要紧……”
“当然，”祁聿明抬眼，没有感情地说，“除了长安，你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他拿出手机，直接咔嚓一声。
“但我可以发给慕阿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