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晚音，我不是他。”
“总有一天你得从他死亡的阴霾里走出来。”
我后退了半步，用力捏着手里治疗烫伤的膏药，慌乱又茫然。
“对不起，祁聿明，我刚刚清醒。”
“不用抱歉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每一份爱都值得尊重。”
祁聿明笑了笑，男人的脸色透明的几乎苍白，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摇摇欲坠。
他向我走近了半步，用力掰开了我的掌心，将那根掰断的棉签扔了过去。
“我不是他，他是英雄，但我也不差。宋晚音，我不介意你想念他，还爱他，也知道你为什么伤害自己。昏迷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，我现在有了答案。”
我宛如被人点了穴道，做不出其他动作，只能看着他。
祁聿明单手抚摸着我的脸，与我对视。
“我们的相遇是命运使然，我尊重命运的馈赠和安排。”
音音，傻姑娘，不必自卑，你是我的宿命。
我脑子里，长安曾经说过的那句话，不合时宜的占据了我的理智。
我望向眼前人的眼睛，里面全是我的倒映。
那双眼距离我越来越近，温热的呼吸就在我的唇畔。
不。
他不是我的宿命。
我用力推开了祁聿明，却不小心按到了他裹着纱布地胸口。
男人疼的闷哼了一声，叫我从迷乱中清醒。
“祁聿明，你的伤……”
白色的纱布渗出一点点血迹，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玫瑰。
祁聿明伸出手双手，将我拉到了怀里，紧紧禁锢，叫我动弹不得半分。
“疼，但宋晚音，我愿意承受这种疼。”
男人在我耳边，郑重又坚定地说。
熟悉温暖的温度，有那么一秒，我宛如羁鸟找到了旧林。
但脚下那种踩空的感觉，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给我泼了一盆冷水，强迫我清醒。
“可我不愿意、也不会背叛长安，我只爱他。”
我大声地说，声带发出撕裂一般难听的声音。
“我去找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