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琪一愣，她有些狼狈地别开脸，怕被人窥见内心深处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
程锦鸣突然问上了她的唇，原本按着她手腕地手，强硬地和她十指相扣，他的吻那样缠绵悱恻，像是要和她溺死在这场情欲里一样。
身体的记忆最为诚实，秦思琪只是睁着眼，没有挣扎，也没有回应。
她的眼神没了，刚刚的冷漠，有的只是费解。
许久之后，程锦鸣放开了她，低着她的额头，手放在她的脑后。
“为什么不推开我？”
“为什么要抱我？”
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，秦思琪缓缓地眨了眨眼，眼底似有湿意。
“程锦鸣，罗云柔很好的。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了。”
她说的很轻，以至于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心口像是被人撕扯着。
程锦鸣没有说错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宋晚音是疯子，她也是。
宋晚音的执念是慕长安，而她的执念从来都是家。
从她知道自己身世那天开始，就清楚地知道，她生来有罪，为秦家赎罪，就是她的命运。
她没有资格幸福，也不配。
她是一个抢走别人幸福人生的偷窃者、卑劣者。
幸福于她而言是诅咒吧。
不然她也不会失去孩子。
秦思琪有些恍惚，好像回到了那个午后，她躺在冰冷的仪器上，肚子上还有耦合剂的粘液，冷的她一个机灵。
医生没有什么感情地开口：“秦小姐，胚胎发育已经停止了，你必须进行手术。”
然后她就被推上了手术台，感受着胎儿被剥离母体，她隐隐的看到了她的身体。
是个女儿。
“秦思琪，你总是能准确无误的伤到我。”
程锦鸣拇指在她的眼尾来回摩挲：“疼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那天做手术。”
秦思琪沉默了，程锦鸣收回手，坐在床边温和耐心的看着她，等着她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