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凝霜站在天台边吹着风，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。
听到脚步声她回头，看到程凝霜的时候，有些意外。
“秦小姐。”
“来看晚音？”
“算是吧，”程凝霜顿了顿，“我哥送你来的吗？”
秦思琪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两人的关系，她点点头。
“别多想，我跟他没可能。”
“我没多想，我哥他知道。”
程凝霜失笑，她像极了冬日里那不合时宜长出的花有种莫名的脆弱感。
秦思琪蹙眉，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。
“我哥这个人，克制惯了，加上医生的习惯，很少有失态的时候。我见过他有三次失态都是因为你。”
程凝霜说话的时候让人有种莫名的舒服，也许是因为心理医生的原因，她说话都像是在聊天，无论内容如何都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秦思琪也往前走了几步，从这里可以看到京市最繁华的街道。
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。
秦思琪整个人放松了不少。“你是来做说客的。”
“不是，”程凝霜笑了，“秦小姐，你一直以来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哥？”
“我觉得作为旁观者，有些事情也是可以说的。我哥一早之前问过我几个问题，那个时候，我就知道你是情感障碍患者。”
“不过，我没对晚音提起过，她总是跟我说，她是一个糟糕的女儿，也很不负责。”
当宋晚音真的躺在床上，从别人口中听到她说过的话，秦思琪心口跟压了一块石头。
“她不负责任的去追求真爱，把一切都抛给了你。父母还能弥补，但她对你的人生造成的负担，永远都无法偿还。如果你不能幸福，她大概也会向你惩罚自己一样惩罚她。”
程凝霜想到曾经和宋晚音聊天的日子，整个人放松了不少。
“你们两个姐妹都在因为一些不属于你们的错，为对方惩罚自己。”
秦思琪笑了，她笑的时候身上那不近人情的冷漠和强势散去了不少。
“程小姐不愧是心理医生，口才很厉害。”
“我没有要说服你的意思。秦小姐也不需要我说服。但我觉得你不是感觉不到爱，是太怕失去了。所以我才说，程锦鸣早就做好了输了一切的准备。你不要刻意想要感受什么，接受他的爱就好了，他自愿的。”
“秦小姐，别再给自己身上多些束缚了，如果这些是我哥带给你的，那就由我来剪断。”
程凝霜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，秦思琪看着她。
“我不爱他，你不怪我？”
“你有权利不爱他，他也得为自己的一腔孤勇付出代价。”
程凝霜这句话，叫秦思琪更加意外了。
她没有说话，一个人在天台站了很久，直到身体凉透了，才下了楼。
鬼使神差，她去了三楼。
经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，秦思琪听到里面的人说：“哎，罗医生又去给程医生做副手了？果然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，不知道罗医生会不会拿下程医生这朵高岭之花？”
“真要是的话，我们济华最优秀的两位就要强强联合了。”
秦思琪听到这里，反而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：“来接我。”